好在這份尷尬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姜沉魚終于從房間里出來了。
她本來就是睡到半截兒想出來喝點兒水,一開門看見三個男人,人都傻了。
疑惑地看向顧謹(jǐn),用眼神問他這是什么情況。
不等顧謹(jǐn)說話,姜朝就先開口,責(zé)備道:“沉魚,你睡到現(xiàn)在也太不像話了,讓人家看見了,還以為我們姜家的教養(yǎng)不好呢?!?
姜沉魚:“……”大哥,你誰?
“姜總,不知道在家里睡個覺是妨礙到誰了嗎?”顧謹(jǐn)蹙眉,他以為剛剛已經(jīng)警告過姜朝,他就不會這么沒分寸了。
沒想到姜家的人,除了姜沉魚之外沒一個聰明的。
說著話的同時主動去給姜沉魚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手里。
他們家的暖氣很足,姜沉魚不太習(xí)慣這種暖氣,每次睡醒都會嗓子冒煙,干涸得說不出來話。
姜沉魚果然抱著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餓不餓?我給你把飯熱一熱?”顧謹(jǐn)又問姜沉魚。
姜沉魚連忙點頭,她就是被餓醒的!
顧謹(jǐn)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把后面的兩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拜托,那可是顧謹(jǐn)哎……就這樣水靈靈的進(jìn)廚房了?
或許姜沉魚在顧家確實比在姜家更快樂,姜朝的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這種念頭。
那邊的秦非是也是大跌眼鏡,小白老是說他戀愛腦,真應(yīng)該讓他看看顧謹(jǐn)這種病入膏肓的癥狀。
看著他們互動的這一會兒,秦非是手里的賽車直接撞了墻。
還是姜沉魚提醒了一句,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回頭重新調(diào)整自己的賽車。
姜朝清了清嗓子,他帶著顧二伯的任務(wù)過來的,但是又不好當(dāng)著顧謹(jǐn)和秦非是的面說這些。
正要找一個參觀房子的借口把姜沉魚帶到一邊好好聊聊,卻見姜沉魚已經(jīng)抱著一杯水,湊到了秦非是跟前。
看都沒看他這個親大哥。
“你這不行,你把手柄給我,我教你怎么玩?!彼P腿坐在秦非是旁邊,眼巴巴地看著他手里的手柄。
“你教我賽車?”秦非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姜沉魚點了點頭,“玩游戲又不是真的賽車,你不信可以和我比一下,我的方法絕對比你快?!?
秦非是這人叛逆,又有極強(qiáng)的好勝心,當(dāng)即把另一個手柄給了姜沉魚,還主動提醒了一句:“我可不會看在老顧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哦。”
“我倒是可以看在顧謹(jǐn)?shù)拿孀由献屇闳腌??!苯留~哼唧了一聲。
廚房的顧謹(jǐn):“……”我真是好大的面子。
姜沉魚說到做到,果然讓了秦非是三秒鐘。
秦非是撇撇嘴,心說姜沉魚和姜朝果然是一家人,一樣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然而很快,姜沉魚的粉色小賽車就橫沖直撞地擠了出來。
他下意識地往姜沉魚的前面擋了擋,想要堵住姜沉魚的路,可到了拐彎的地方,姜沉魚竟然直接一個漂移就沖了過去,超過了他。
“我靠,嫂子,你也太牛了吧!”秦非是是真的服了。
姜沉魚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傲嬌地哼唧了一聲。
厲害吧,都是她每天晚上在顧謹(jǐn)手底下吃敗仗吃出來的經(jīng)驗。
后面的姜朝看見了她的小表情,心臟默默沉寂了一瞬。
姜沉魚小時候也經(jīng)常和他這樣玩游戲的,每次被姜暮和姜落欺負(fù)了,還會撲到他身上,讓他替她贏回來。
他們最后一次在一起玩游戲好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雪兒剛到姜家,看見他們在玩游戲之后就怯生生地問他能不能加入。
后來那個游戲手柄就成了雪兒的專屬手柄。
小姜沉魚為此大鬧了一場,他說給她重新買一個,后來就再也沒提起……
姜朝想著,心里突然就有些不適,不由自主地大聲喊叫了一聲,“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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