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去開門,打開卻見是他的好兄弟,秦非是。
不等顧謹說話,秦非是先嫌棄起來了,“怎么是你,嫂子呢?”
“今天是我婚后的第一天,你覺得我不在家合適嗎?”顧謹神色復雜。
他倒是猜到了秦非是來的原因,之前見秦非是在微信群里說要找“山人”,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在找姜沉魚。
本來他是準備等辦完婚禮,問問姜沉魚的意見,再和秦非是說的。
沒想到竟然秦非是自己先發(fā)現(xiàn)了。
“先進來吧,她還在睡覺,稍等一會兒吧?!鳖欀斀o他讓出一個位置。
秦非是無語,“你可真行?!?
竟然一點兒也沒想過把姜沉魚叫醒這個選項。
他不是第一次來顧謹家里,倒是自來熟地換了鞋。
剛往里面走了半截兒,后面又響起了門鈴聲。
顧謹疑惑地看向秦非是,秦非是無辜地聳聳肩,“我一個人來的。”
“我都沒敢讓小白知道嫂子是跳大神的,林哥這會兒估計剛下夜班,正睡覺呢?!迸骂欀敳恍?,秦非是又解釋了一句。
顧謹:“……”
姜沉魚要是知道有人這樣叫她,肯定又要炸毛了。
“注意用詞?!鳖欀斊乘谎?,又去開門。
這次倒是震驚了。
是姜朝。
“顧總,早……下午好?!苯冻鲆粋€討好的笑。
顧謹掃了對方一眼,“有事?”
“沉魚給了我們請柬讓我們過來,我昨天實在是沒空,所以今天一有時間就過來了?!苯咽掷锏墓@換了只手,把懷里的請柬拿了出來。
請柬已經(jīng)被擦干凈了,只能看見上面的折痕,以及一股難聞的味道。
顧謹沒有接,只笑了一聲,“姜總真是業(yè)務繁忙?!?
“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和顧總的事情比起來不值一提?!苯瘜擂蔚男π?,佯裝聽不出顧謹話里的諷刺。
顧謹不知道他父母以姜沉魚的名義給姜家發(fā)邀請函的事兒,以為真的是姜沉魚送的請柬,所以雖然不喜歡,但還是把姜沉魚的“客人”給讓了進來。
一進門,姜朝看見秦非是,更是眼前一亮,笑容更甚:“小秦總也在呢?”
“我不管公司的事兒,你叫我名字就行。”秦非是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只是看在顧謹?shù)拿孀由?,他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轉身去打開電視,去找白博存在這里的游戲。
顧謹也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自己的雜志,沒有理會姜朝。
姜朝抿唇,拘謹?shù)刈诹松嘲l(fā)上。
他一直都被稱為商界最年輕的天才,用最敏銳的嗅覺和運氣去做生意,其他人只會跟在他的身后去吃一下“殘羹剩飯”,他什么時候被這樣漠視過。
坐了沒一會兒,姜朝按捺不住了,“沉魚沒在家嗎?”
“在休息?!鳖欀旑^也不抬。
一句話把話堵死了,客廳里再次陷入死寂。
姜朝捏了捏褲腿,提議道:“要不把她叫醒吧,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起來做飯,一點兒也沒有成為別人媳婦兒的自覺。”
“別人是誰?”顧謹放下雜志,抬起了頭。
銳利的眼神讓姜朝后背發(fā)涼。
姜朝無措地張了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就又閉了起來。
正在玩游戲的秦非是聽著不由笑了出來,人家自己媳婦兒自己樂意慣著,一個外人倒是指指點點起來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重幾斤幾兩了。
姜朝聽出了秦非是聲音里的嘲諷,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心里卻有些不屑——不過就是一群靠爹的富二代,又有什么可值得驕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