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爺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目前情況不明;
薄家有意收購沈氏集團……
三個月前的新聞,他調(diào)出來是準(zhǔn)備給沈煙看。
可來了后,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下車見她一面的勇氣都沒有。
——“遲早有一天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為了你所做的事后悔!”
兩年前,法院門口,沈墨喊的話歷歷在耳。
薄御白兩手交握搭在小腹處,上半身直挺的靠在椅背上。
他合著雙目,睫毛在高挺的鼻梁側(cè)面打下一小圈的陰影,安逸的像是睡著了。
可若湊近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他狹長的眼尾泛著濕潤潤的紅,在有青色筋脈隱現(xiàn)的單薄如蟬翼的眼皮下,眼珠輕輕顫抖著。
——“我爸媽他們是看著你長大的,可你為了喬鶯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我們沈家鬧翻了,大項目丟了十幾個,這些還不夠?你還要對我們沈家趕盡殺絕,就為了個喬鶯鶯……薄御白,你到底有沒有心!”
當(dāng)回想起沈煙的話,薄御白沒有預(yù)兆的睜開眼睛!
狹小的空間里,他心跳動的像擊鼓聲,一下比一下沉重。
他深吸了口氣,抓起身側(cè)一直亮著的手機,而后將車窗降下一小截,對著外面還在觀察沈煙的司機冷聲道:“不用管她了!回瀾水灣!”
不喜歡就不要給希望。
沈墨說的對。
他當(dāng)年要是堅決點,不娶她,便不會有她傷害鶯鶯的事。
至于沈父沈母的死……
他問心無愧。
要恨他就隨她去吧,他沒什么好說的!
第二日中午。
沈煙紅腫著雙目,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了沈家別墅。
現(xiàn)在是信息時代,昨天一直沒等到人接,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預(yù)感,后半夜她才有勇氣上網(wǎng)搜索沈家相關(guān)的字眼……
爸媽死了,弟弟情況不明。
除了來這里看看外,她無處可去。
富人別墅,沒有門禁卡她連大門進不去。
不過她在這里生活十多年,知道有一條小路,便繞了進來。
站在自家的大門口外,準(zhǔn)確說已經(jīng)別人家門口的沈煙,深刻體會到什么叫物是人非!
嗖——
一個飛盤從院內(nèi)飛了出來,險些沒砸到沈煙身上。
她趔趄后退,由于腿上有傷,沒穩(wěn)住身形的跌坐在了地面。
彼時別墅大門打開,一個男人扯著狗鏈子出來,看到她意外的挑起眉。
“呦!這不是沈大小姐,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
鄭卓踢了踢身邊的‘狗’。
“來,叫兩聲給沈大小姐聽聽!”
沈煙瞳仁放大,腦袋像被人用棍子敲了一樣,嗡嗡作響的看著套著狗項圈,跪伏在鄭卓腳邊的沈墨。
四目相對,他用著很陌生,不認(rèn)識了她的眼神癡癡傻傻的朝她“汪汪”了兩聲。
啪!
鄭卓不滿意的甩起鏈子抽沈墨后背,“媽的!剛沒給你吃飯嗎?給我叫大點聲!”
沈墨瑟縮著不敢躲,神色是怯怯的,聲音則比剛剛兇了好幾倍:“汪!汪汪!”
鄭卓勒緊鏈子,把沈墨的頭吊了起來,惡劣的笑著跟她炫耀道:“瞧瞧,我家這條狗馴的還不錯吧?”
混蛋!
沈煙眸中迸射出凜冽的殺意。
下秒,動作迅猛的把鄭卓撲倒,雙手掐著男人脖子將其按在地上!
沈煙在牢里做了兩年的勞工,手上都是老繭,勁兒大的可以單手拎六塊磚頭。
鄭卓沒想到她力氣這么大,從咬著牙根掙扎,到面色青紫泛紅,張著嘴翻白眼。
她要殺了他。
哪怕是再回去做一次牢,她也要殺了這個混蛋!
沈煙被刺激的喪失了理智,眼著鄭卓快要不行了,她的雙手不斷的收緊再收緊。
“嗚嗚嗚!嗚嗚嗚嗚……”
沈墨的哭聲喚回了沈煙的理智。
她偏過頭,見沈墨抱著雙腿蹲在墻邊,濕漉漉著雙眼害怕的看著她,她渾身一下子脫了力氣。
雙手緩緩從鄭卓脖子上移開,哽咽道:“小墨……別怕,姐姐回來了,過來,來姐姐這里?!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