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拿著眼睛瞄著沈煙不安的縮著身子,遲遲不肯向前。
沈煙踉踉蹌蹌的走過去,蹲在他身前,沈墨“啊”了聲,應(yīng)激的抱住頭。
一看就是沈家出事這段時間里,鄭卓沒少的欺負(fù)他!
原本以為不愛薄御白后,她的心就不會再痛了,沈家也會像從前那樣安穩(wěn)的立足在夜城。
她錯了。
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去招惹薄御白,薄御白是屬于喬鶯鶯的!她不該妄想!
所以。
老天能不能把她的爸爸媽媽和那個健康的,活潑的弟弟還給她?
沈煙摟住受驚的沈墨,任他推搡和咬她,她都不肯放手。
一手撫著他的后腦勺,一手撫著他背脊,聲音輕柔的低哄:“不怕,是姐姐,姐姐是來保護(hù)小墨的,小墨不要怕?!?
“沒事了。有姐姐在,不會有人在欺負(fù)你,也不會再有人打小墨了,小墨乖?!?
肩膀上的疼痛逐漸消失。
沈墨緩緩松開口,睫毛撲朔的瞧了她幾秒,最后才呆呆的叫了聲:“姐姐?”
聲音很小,如同蚊蠅一般。
但沈煙聽得很清楚。
眼淚沖刷著面龐,她笑看著他,忍著哭聲,重重點頭:“嗯!是姐姐,姐姐回來了。”
這時。
一大幫人從別墅里跑了出來。
“鄭少,你怎么了?”
“臥槽!沈煙!”
“什么,什么,沈煙?她出獄了?”
“起開,快讓我看看咱們夜城的第一美人!”
有個手腳輕浮的男人走過來,扯住了沈煙的頭發(fā),使她抬起頭,把臉供他觀賞。
注意到她額角猙獰的燙傷疤,男人“咦”了聲,敗了興致的道:“咋搞的,真是白瞎了這張好臉!”
本來還有意日后找機(jī)會在沈煙身上爽一把,現(xiàn)下瞧她原本傾國傾城的臉毀了,膚色暗沉的跟路邊擺攤的大媽一樣,還有身材……從前凸后翹婀娜多姿,如今干癟成了皮包骨。什么興趣都沒了!
沈煙拂開男人的手,忍氣吞聲的拉著沈墨起身。
對方人太多,再待下去,怕是要走不了了!
今天是鄭卓生日,大家都是來給他慶生的,等下薄御白也要帶著喬鶯鶯來。
他們覺得沈煙和沈墨倆人走了也好,免得一會兒給喬鶯鶯心里添堵,她要是不開心,薄哥指定也會不開心。
想當(dāng)年,薄御白因為沈煙讓喬鶯鶯受了點皮外傷,就一點都不帶商量的將沈煙送進(jìn)去做了兩年的牢。
可想而知,薄御白對喬鶯鶯那是有多在乎?。?!
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鄭卓捂著脖子,吐著舌頭,大口喘著氣,感覺肺里好受些,抬頭要找沈煙算賬。
見她要溜,他想喊,奈何嗓子嘶啞的發(fā)不出高音。
氣急敗壞的推了一把身邊的人,“把那個賤人給我?guī)н^來,去,咳咳快去!”
敢掐他!
還當(dāng)自己是曾經(jīng)那個呼風(fēng)喚雨的沈家大小姐嗎!
“薄哥和嫂子快來了,要是撞到了,不好吧?”
鄭卓:“等下讓她乖乖跪下來給喬鶯鶯道歉,喬鶯鶯高興了,御白還能說什么!”
也是!
大家沒了心理負(fù)擔(dān),三步并一步的追過去。
沈煙腿上有傷,沒辦法走快。
一只手從后面拉住她的頭發(fā),知道自己走不掉了,便把沈墨往前推了一把。
“跑!快跑!小墨,別回頭——??!”
沈煙被帶倒在地上。
她扭著身子咬住對方的手腕。
“靠,賤人!”
男人怒氣沖沖的揚(yáng)手扇了她一巴掌。
不夠解氣。
回手又甩了她一耳光!
雙頰如同被火燒了般,疼的沈煙睜不開眼。
“別打,汪汪——我不跑了,汪汪!汪汪!”
沈墨被兩個人逼在角落拳打腳踢。
他習(xí)慣性的學(xué)狗叫,因為這樣,才能讓這些人高興。
他們高興了,就不會繼續(xù)打他了。
聽到沈墨的聲音,沈煙咬著牙撐起身過去擠開對方,用身體把沈墨護(hù)了個嚴(yán)實。
拳腳像是雨點一樣落在她渾身,這種程度的打,她以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還是好疼……好疼。
“行了!先把人分開?!?
“你去拿條狗鏈子給我們沈大小姐也套上,看她這脾氣在牢里也沒磨平,咱們重新教教她規(guī)矩!”
在后面人巨大拉扯下,沈煙依舊護(hù)著沈墨不肯撒手,只聽“刺啦”一聲,她單薄的t恤被撕成了兩半。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汗毛乍起。
她下意識想捂住胸口,幾個男人哪里會讓?
提溜著她胳膊把她往后拖了一大截,吹著口哨,調(diào)侃道:“沒看出來啊,都瘦成這樣了,身材還這么有料!”
“不愧是沈大小姐,果然夠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