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不跟將死之人計較。
“哈,誤會,薄總,咱還有四個多小時到地方,時間充足,我不打擾你們,你們也小點聲,咱互相尊重?。 闭f著,男人支起了船篷,給沈煙和薄御白搞了個單間。
薄御白笑了笑,“兄弟,有吃的嗎?”
男人回手扔進來一個罐頭,兩塊壓縮餅干還有一瓶水。
薄御白:“謝謝啊。”
男人:“客氣。”
想到什么,又扔了一包紙巾進來。
沈煙無語的看著腳邊散落的裝備,她都不知道,薄御白是這么健談的人。
薄御白拆開餅干,喂到她唇邊,“煙煙,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沈煙看著生龍活虎的男人,“你不冷了?”
薄御白:“本來很冷,在你懷里靠了一會兒暖和多了,等下我要是再冷,你能再給我靠靠嗎?”
沈煙嚼著餅干,拿眼睛掖著他說,“你能不能要點臉?”
薄御白:“臉和你只能選一樣的話,我選你?!?
沈煙噎了下,臉都漲成茄子色了。
薄御白立刻給她遞水,沈煙不想接,可喉嚨里著實難受,她到底是喝了口,順了順嗓子后,聲音帶著點啞的道:“薄御白,麻煩你安靜點?!?
薄御白看著她良久,彎著唇一笑:“好。”
接下來,男人說到做到。
沈煙填飽了肚子,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養(yǎng)精蓄銳了。
迷迷糊糊間,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嗓子,接著船篷被放下。
天已經(jīng)亮了,刺目的日光晃得沈煙半天沒睜開眼睛。
薄御白扶著她起來,將她護在懷中,等著她稍微適應(yīng)了,才松開她,但在她要扭頭往遠處看時,他又用大手擋在了她面前,“煙煙,你做好心理準備……無論看到什么,都別害怕。”
沈煙懷揣著不好的預(yù)感握緊了男人的手臂,緩緩將他的手往下拉了拉。
不遠處的小島岸邊上停著一艘大船。
齊霆站在船上面,身側(cè)的船帆上吊著個小女孩,正是她的女兒……
陳晗的嘴巴上貼著黑色的布條,整個人是昏迷狀的懸在距離海面有十來米的半空中。
像是一只被折了翅膀的幼鳥,可憐又無助的被逮捕到她的獵人折磨著。
沈煙瞳仁變得猩紅,她失聲捂住嘴,腿軟的差點沒跌坐在地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