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面上行駛的中途忽然靠著塊礁石停了下來。
沈煙神經(jīng)高度緊張地看著男人從操控臺后起身,她張嘴,欲要問對方要做什么的時候,肩頭忽地一沉。
薄御白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她身邊,眼下正頭靠著她,小鳥依人的往她懷里拱,“煙煙,我好冷?!?
沈煙不近人情的推開他的腦袋,“起來。我又不是火爐?!?
薄御白又貼了上來,死皮賴臉的把自己的手塞到她的手里,“你摸摸,我的手都凍僵了?!?
“……”
沈煙被他纏的一個腦袋兩個大。
關(guān)鍵是,她感受到了他手上超乎尋常的溫度,冰的像剛從地窖拿出來的果子,拔涼拔涼的。
深夜的海上確實是很冷,但船在發(fā)動的時候多少也帶著點暖氣。
怎么會這樣?
沈煙攏住他的大手,來回搓了搓,皺著眉煩躁道:“你什么體質(zhì),還不如我一個女人?!?
薄御白蜷縮著身子,哆哆嗦嗦的道:“我感覺,我好像是發(fā)燒了。”
沈煙臉色微變,抬手想要摸他額頭,結(jié)果男人緊握著她的手不放,在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把額頭貼在了她眼睛上,低聲問:“燙嗎?”
彼此肌膚相貼的那一瞬間,沈煙腦袋閃過白光,心跳暫停。
用眼睛測額頭上的溫度,這種舉動她只對女兒做過。不同的是,女兒身上是牛奶味的,而面前的男人身上是清冽的香,這些年來他沒換過香水,用的還是當(dāng)年那個既讓她著迷也讓她厭惡的味道。
這個姿勢,她稍微動動就能親上他。
沈煙強(qiáng)迫自己靜心去感受他額頭上的溫度時,一束光亮照在了她的臉上。
“哎呦!”
給船換完備用電池的男人不經(jīng)意的回身看到這一幕,嚇得嘴巴里叼著的手電筒都掉在了地上。
沈煙尷尬的往旁邊坐了坐,理了理不亂的發(fā)絲。
“你額頭不燙,沒有發(fā)燒?!?
“哦……”
薄御白語氣中帶著點遺憾。
旋即抬了抬眼,似笑非笑的對著男人說,“兄弟,你是剛死了老婆嗎?就,這么看不得我們恩愛啊。”
“……”
男人覺得薄御白這人挺不像話。
現(xiàn)在什么局勢?。?
他是綁架那個!他們是被綁那個!
命都在他手里攥著,還跟他在這里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