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可是治不了。李沐陽笑了笑,語氣輕松,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張大夫微微一怔,隨即問道:都檢查過了嗎
是的,全國都沒辦法。
你的父母呢
沒了。
病房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張大夫不再說話,吳兵也微微嘆氣。作為一名從業(yè)幾十年的醫(yī)生,他們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現(xiàn)代醫(yī)學依然有太多無能為力的疾病和傷痛。
但像李沐陽這樣,對自己的病情和未來都顯得如此無所謂的年輕人,還真是少見。
那種發(fā)自內心的無所謂,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認命。
唉......張大夫輕輕地嘆了口氣,最終只是拍拍李沐陽的肩膀,說道:行吧,我先給你安排正常的骨折處理。
李沐陽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在這短暫的交談過程中,吳兵也逐漸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這個小伙子思維清晰,邏輯嚴密,表達流暢,根本沒有任何精神異常的跡象——最多也就是有點中二病,喜歡自己給自己編故事罷了。
他輕輕地松了口氣,暗自慶幸虛驚一場。
李沐陽在醫(yī)院一直待到了下午,直到手術結束,右腿被打上了石膏板,才終于算是暫時安頓了下來。醫(yī)生本來建議他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但他直接以沒錢為由果斷拒絕。
雖然醫(yī)生們有點不信——畢竟看這小子玩游戲充錢的勁頭,顯然不像個窮人——但拗不過他堅持要走,也只好作罷。
離開前,他還順路去了醫(yī)院旁邊的藥房,花了點錢買了一套銀針。
等終于走出醫(yī)院大門,街道上人來人往,霓虹燈光次第亮起,傍晚的城市熱鬧非凡??纱丝痰睦钽尻?目光如狼,直勾勾地掃視著周圍的商店——
充電寶!充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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