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是誰?”
路上,林昊開口詢問。
黃良也好,剛才半路截殺自己的那三個弟子也好,都是奉了這個李師兄的命令。
林昊與之素不相識,對方除自己之心,卻如此迫切。
“李晴川,太玄宗內(nèi)門弟子,氣海境七重巔峰,有希望一年內(nèi)突破化元境,而且,李家是天陽城第一武道世家,底蘊渾厚,他父親是宗門長老,化元境高手?!?
黃良不敢有絲毫隱瞞,一五一十的說道。
“我跟他無冤無仇,他殺我,只是為了攀龍附鳳,巴結(jié)林寒。”
林昊語氣平淡,眼神卻很冷。
“相比較林寒,他真正要巴結(jié)的,是京都凌家,也就是林寒母親所在的家族,真正的名門望族,大夏第一武道世族,連大夏皇室都要給面子?!?
黃良道。
“凌家……”
林昊眸子更冷,閃爍著寒光,那是無法掩飾的殺意。
當年,那個負心漢把他們母子丟到天寶城不聞不問,母親思念成疾,郁郁而終,今日他們以自己的存在為恥,要抹掉鎮(zhèn)國侯曾經(jīng)所有的痕跡。
母親死了,還活著的自己,就成了鎮(zhèn)國侯唯一的污點。
“想除掉我,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殺不死我,就等著我成為你們的噩夢,終有一日,我會踏上帝都,鎮(zhèn)國侯也好,凌家也罷,統(tǒng)統(tǒng)埋葬?!?
林昊殺氣如冰刀,站在一旁的黃良,被這種氣勢和殺氣所迫,只覺得從頭涼到腳。
眼前少年太可怕了,他在太玄宗見識過的年輕一代天驕不少,從未有一個如林昊這般,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可怕。
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就是絕對的殺神,是所有敵人的噩夢。
“除了李晴川,還有其他人要干我嗎?”
林昊收起殺機,看向黃良。
“這個……”
黃良欲又止,不敢對上林昊眼神。
“如實說便是。”
林昊蹙眉,有一股不祥預(yù)感。
“那個,太玄宗內(nèi),想要干你的人,可以說是排成隊。”
黃良道。
林昊:……
“事實如此,我沒夸張。”
黃良連忙解釋。
“干你爹,太玄宗好歹也是堂堂修行宗門,難不成全是攀龍附鳳之輩,老子就一條命,這么多人惦記著?!?
林昊破口大罵,太他媽欺負人了。
把自己當成烤熟的肥鴨子嗎?
誰都想趴上來咬兩口。
太玄宗好歹也是大夏國內(nèi)正兒八經(jīng)的宗門,就算比不過凌家和大夏學宮這樣的頂級勢力,也不至于從上到下沒個骨氣吧。
“昊哥有所不知,如今的太玄宗,情況有些復(fù)雜?!?
黃良道。
“詳細說來?!?
林昊咬牙,他倒要聽聽,為啥那么多人排成隊干自己,凌家撅撅屁股就讓那么多人跪著舔?
“站住?!?
林昊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就見五個身軀雄壯的漢子,手持明晃晃的兵器,在山路中間站成一排,把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昊哥,是打劫的?!?
黃良道。
“告訴他們我們是太玄宗弟子,讓他們滾。”
林昊沒好氣的說道。
“大哥,他們是太玄宗的弟子?!?
“很好,逮兩只肥羊?!?
幾個劫匪一聽是太玄宗弟子,臉上笑容更濃,大踏步徑直走來。
領(lǐng)頭的是個獨眼,臉上還有一道斜著的刀疤,配合上他的笑容,猙獰可怖。
林昊有些發(fā)蒙,山林中常有劫匪,他是清楚的,但在云川這方地域,有敢打劫太玄宗弟子的劫匪嗎?
林昊雖然沒有離開過天寶城,但也知道,云川一帶,太玄宗是唯一的修行宗門,是真正的大勢力,各大城池的武道世家弟子,爭著搶著跑太玄宗修行。
毫不夸張的說,太玄宗是云川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豈是山林劫匪敢碰瓷的。
但現(xiàn)在,不對勁啊。
“昊哥,太玄宗不同往日了,今非昔比,我回頭再給你詳細解釋,山林劫匪敢打劫太玄宗弟子,和太玄宗內(nèi)干你的人排成隊,是同一個理由?!?
黃良連忙說道:“但現(xiàn)在,我們只有兩條路,要么跟他們干,要么跑路?!?
“那還說啥,干他們。”
話落,林昊一個健步跨出,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眨眼間來到獨眼近前,一拳就砸在獨眼胸膛之上。
哎呀!
那獨眼發(fā)出一聲哀嚎,二百斤的身體被一拳打飛出去,鑲嵌在旁邊的山體內(nèi),擺成一個大字,哇哇連噴幾口夾雜著內(nèi)臟的血,頭一耷拉,沒氣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黃良還是忍不住咧嘴。
這是人形蠻獸嗎?
出手就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