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陸程許愣住了,臉色一下子慘白,我只是,照顧照顧她孤兒寡母。。。。。。
你口口聲聲說你只是照顧她?我逼近一步,那為什么要讓孩子叫你爸爸,上趕著認?
他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你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還想騙我?
陸程許抬手扶住額頭,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肩膀劇烈起伏著。
他身上那些傷還沒好,全是祖宅請罰留下的,衣服下還裹著紗布。
此刻情緒激動,血管拉扯著舊傷,疼得冷汗直冒。
但他突然想到我向來最容易心軟。
陸程許低下身,艱難地把一邊的衣襟拉開些許,露出肋側(cè)一道青紫還未退去的傷痕,聲音啞啞的:
老婆,我是真的知道我做錯了,你看,我還回祖宗面前領(lǐng)了家法。以前是我混賬,是我混蛋,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我們別離婚好不好?
他眼神灼灼地望著我,把全身的痛苦展示出來,只為博我一分不舍。
我低下頭,看著他暴露在外的傷口。
那道傷在肋下,是鞭痕深處迸裂出的紫紅血痕,包扎得不甚妥帖,邊緣還有些滲血。
他一動,那處肌肉就輕微顫抖一下,明明疼得臉色慘白,卻死撐著不出聲。
我蹲下身,仔仔細細地看了很久。
然后,我笑了。
那不是溫柔的笑,而是一種徹徹底底、帶著諷刺和報復(fù)的笑。
活該。
我輕聲開口,這是你該得的,陸程許。你以為我會心疼你?你錯了,這是你欠我的,你對不起我,今天還得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