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馬車盡數(shù)駛?cè)牍鞲瑥哪亲詈笠获{馬車上,下來了一個身著白色紗裙的女子,身姿玲瓏,膚色若白玉,面容秀美,美麗脫俗得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月娘行禮道:“見過長公主殿下,民女名喚月娘?!?
康陽臉色倒是無甚變化,婧成卻在心中想到,這月娘,比她想象中還要美上幾分,聲音也嬌滴滴的,一開口,便能讓人心酥麻幾分,眼下便是阿芙,也比不得她。
怪不得宗肆連來雍州,也帶著她一起,想必是寵得很。
“月娘可是世子的妾室?”婧成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
宗肆并未否認,也未承認,只道:“月娘一路忍耐困倦,勞煩先帶她去休息。”
這分明是不肯透露底細,婧成也是清楚的,京中來人,大多來者不善,不過康陽公主府卻也不能得罪了他。
公主府極大,將宗肆安排在了東苑,尋常貴客來,都安排在此處,而公主府的奢靡,康陽也早早讓人給撤了下去,未露半點馬腳。
一行人離開東苑前,婧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宗肆居然未問及表妹半個字,瞧著似乎對阿芙也無半分私情。
宗肆卻很敏銳,瞥了她一眼,只這一眼,那壓迫感也十足。
婧成慌忙收回視線。
康陽待回到了公主府主殿,就將各事宜安排了下去。
靖哲擔憂道:“世子此番前來,定然會暗中調(diào)查李放一事,祖母還得多加小心?!?
康陽也頭疼著呢,宣王府這宗三郎,可不是個好打發(fā)的,“他于雍州逗留最多不過一月,到時快些將他打發(fā)了就是?!?
靖哲又道:“阿芙呢?”
“這幾日讓她留在郊外山莊便是,國公府先前對這宗三郎示好過,阿芙見了他,也只會尷尬,不如不讓他們碰面。若是問起,說阿芙生病了,在臥床養(yǎng)病就是?!?
尤其是今日見著宗肆身邊,還帶著個大美人。
康陽可從沒告訴過寧芙,京中派來的人是誰。
“外頭到處是康陽的眼線?!鼻柕?。這分明是想將他們拘在這東苑中,“若是想出去調(diào)查些什么,怕是不太容易。”
宗肆早就料到了這般情形,并未語。
不過片刻,門口有人求見。
宗肆捏了下眉心,雍州之人,無非是想與他套近乎,是以他沒有理會的打算,有這個時間,不如用來閉目養(yǎng)神:“你也回去休息吧?!?
“似乎是四姑娘身邊的丫鬟?!鼻柕?。
宗肆頓了頓,朝外看去一眼,來人正是冬珠。
冬珠的臉色有些白,緊張的行了禮,將信遞給他,道:“世子,這是姑娘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