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門的盜術(shù),分很多種。
有白手,穿線兒,柳具等。
白手,就是完全手上活兒,不靠任何工具。
穿線兒,指的是溜門撬鎖的行家。
可能一根絲線,就能打開千百種鎖。
柳具,指的就是小朵這樣。
擅長快刀或者鑷子之類的器具。
再多說一句。
在從前,敢自稱榮門的。
絕對不是小偷小摸的毛賊。
一般,都是手上有絕活兒的大盜。m.
小朵見我這樣。
她有些不滿的問我說:
“初六,你別告訴我,這還不夠?”
小丫頭直呼我的名字。
她桀驁的那一面,立時展現(xiàn)了出來。
我依舊是面色平靜,淡然道:
“對,不夠!”
“那你要什么樣的?”
我看了看手中的書,淡淡說道:
“橫豎無所謂,我要兩刀,三半!”
所謂兩刀三半。
是指無論橫切,還是豎劃。
兩刀下去,必須保證這本書,斷成三段。
我的態(tài)度,讓小朵有些不高興。
她不滿的翻了下白眼,說道:
“我還以為要的多難呢。來吧,我送你三刀六半!”
我慢慢的伸出手臂,把書平舉。
小朵走到我跟前時。
手一橫。
連續(xù)橫劃兩刀。
她的速度極快。
轉(zhuǎn)瞬間,書便橫腰,斷成三截。
一截在我手中。
另外兩截,快速掉落。
掉落的速度很快。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
小朵的速度更快。
就見她忽然抬手。
手指間,銀光頓閃。
從上至下,手起刀至。
“啪嗒”幾聲。
五半殘書,紛紛掉在地上。
而我的手里,只剩下一角殘書。
老黑完全看傻了。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已經(jīng)連“臥槽”,都說不出來了。
我面色依舊平靜。
但內(nèi)心卻波瀾洶涌。
我知道,這個丫頭的刀快。
上次抓她時。
她就曾說,如果不是手下留情。
老黑的手,就已經(jīng)廢了。
我信!
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
她的刀,竟會快到這種地步。
“這回夠了嗎?初六爺!”
小朵得意的話語間,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味道。
“夠了!”
我點頭。
“那好,吩咐吧。需要我做什么?”
小丫頭知道,我來是讓她做事的。
我便把我的計劃,告訴了小朵。
當然,說的也只是需要她做的那些。
至于計劃中其余的部分,并沒和小朵說。
這不是不信任她。
而是一種習慣。
用六爺?shù)脑捳f。
是風就會動,是話就會走。
不該說的,永遠不說。
從醫(yī)院出來,我又給老煙槍朱哥,打了電話。
電話一通,就聽那面?zhèn)鱽碇旄鐟醒笱蟮穆曇簟?
“兄弟,有事嗎?”
聽聲音,朱哥應該是剛睡醒。
“有點小事兒,需要麻煩朱哥!”
我直接說道。
朱哥也沒細問,直接說道:
“中街靚響迪吧,見面說吧……”
我讓老黑,給我送到了中街。
他在車里等我,我一個人進了迪吧。
雖然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但迪吧,還是昏暗的泛黑。
整個大廳里,有一股煙酒混合一起的味道。
這味道,很難聞。
是昨晚客人狂歡后,殘留下的。
老煙槍朱哥,斜靠在一個角落的沙發(fā)上。
他身上蓋著一件外衣,頭發(fā)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