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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甲不自覺地掐進(jìn)了掌心,心底一陣鈍痛。
我何曾見過夏硯洲這般失控的模樣。
翎兒,你的聲音很好聽。
突然,他低聲說道,語氣壓抑,帶著些許喘息,多說點(diǎn)話好不好。
我無法再忍耐,猛地推開了門。
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迅速合上了電腦,抬起眼看我,那目光依舊如常般冷淡。
老公,你自己玩多沒意思。我靠在門框上,努力勾起一抹笑,要我?guī)湍銌?
他面無表情:有事嗎?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在姜翎面前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而對我,卻像個失去情根的和尚。
我擠出一絲笑容:我去看奶奶了,她身體恢復(fù)的不錯。
夏硯洲眉頭微蹙,顯然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以為我在用奶奶施壓:今天是你排卵期?
他站起身,開始解領(lǐng)帶,快點(diǎn)吧。
以往,我肯定不會拒絕他,反而會迫不及待地上前擁吻。
但今天,我看著他這副施舍般的姿態(tài),心中卻涌上一陣惡心。
我后退一步,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不用了,奶奶讓我給你一份購房合同,要你簽字。
夏硯洲似乎沒有預(yù)料到我會拒絕,他愣了一下說:好。
我把手里的合同遞給他,他果然看也不看一眼,就簽了字。
我知道,只要我和他說是奶奶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會仔細(xì)過問。
回到臥室,我鎖上門,緊緊握著這份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鏡中的我,妝容依然精致,身材曲線優(yōu)美,比姜翎那個豆芽菜不知強(qiáng)多少倍。
可是,夏硯洲偏偏對她情有獨(dú)鐘。
那我就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三天后,我和姜翎的生日。
自從五年前我嫁給夏硯洲,姜家人就在名義上承認(rèn)我是他們干女兒,每年都給我和姜翎在姜家名下的五星級酒店一同過生。
一大早夏硯洲就站在衣帽間換衣服。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跑過去故意擾亂他的動作,扯過他的領(lǐng)帶調(diào)戲他。
但今天,我只是掃了一眼他,就走向了我的私人化妝師那化妝。
夏硯洲似乎還多看了我一眼,但沒說話。
酒店宴會廳被布置成姜翎最愛的粉色風(fēng)格。
入口處立著兩塊生日牌:
姜翎的那塊鑲滿水鉆,用金色字體寫著姜家明珠·姜翎25歲華誕;
而我的那塊只是普通亞克力板,上面潦草地印著姜扶雯生日快樂,像是臨時加上的備注。
我冷笑一聲,踩著高跟鞋走進(jìn)宴會廳。
姜翎被眾星捧月地圍在中央,她穿著valentino高定星空裙,笑得天真爛漫。
見我進(jìn)來,她立刻小跑過來,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姐姐!你怎么才來呀?
我抽回手,似笑非笑:誰是你姐姐?
她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