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的走廊里,人來人往,梁澄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
護士看到她這副模樣,趕緊上前阻攔:你不能亂跑,你身上這傷還沒好呢。
梁澄拉著護士的手,聲音帶著哭腔:我要找程蕭然,他和我一起被炸傷了,他在哪?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澄澄,我在這。
程蕭然坐在不遠處的輪椅上,臉色蒼白。
梁澄她沖過去緊緊抱住程蕭然,哽咽著說: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我擔(dān)心你,我以為你。。。。。。
程蕭然程蕭然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傷。只是裴司璟沒救回來。。。。。。
他們離得那么遠都被波及到了,何況是爆炸中心的裴司璟。
梁澄緊緊抱著程蕭然,整個人悶在他的懷里,久久沒有說話。
要說此刻她內(nèi)心毫無反應(yīng),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她曾經(jīng)愛過的人。
如今人死如燈滅,她能做的也只是將他帶回去故土好好為他立個碑。
出院之后,梁澄和程蕭然便帶著裴司璟的遺物回了一趟家。
等安置好后,他生前的好友為他舉行了追悼會。
參加完追悼會后,其中一個好友攔著梁澄,將手中的一個戒指盒遞給了她。
梁澄怔愣地看著里面的兩枚素戒。
梁小姐,自從你離開后裴哥就一直把這個呆在身上,如今他不在了,這個戒指我不好收著,只能物歸原主了。
梁澄輕輕撫摸著那枚自己曾經(jīng)戴了很久的戒指,眼里沒有絲毫的不舍。
她微微抬起頭,聲音清冷而堅定:這很早就不是我的東西了,你自行處置吧。
說完,她便將戒指放回盒子,隨后和程蕭然轉(zhuǎn)身離開。
梁澄和程蕭然打算永久定居法國再也不回來了。
飛機上,她最后再看了一眼故土,彷佛在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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