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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宋云寧在嗎?
護(hù)工看了我一眼,宋小姐在的。就差顧先生您了。
他輕笑一聲,聲音冷若冰霜,宋云寧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演戲的?麻煩你轉(zhuǎn)告她,別再搞這些小動作,否則她處心積慮搞來的顧太太名頭可保不住了!
嘟嘟聲和無情的嘲諷,在安靜的病房里回蕩著。
我深吸一口氣道:沒關(guān)系。我一個人來處理吧。
我最后一次看了床上的小人兒,親了親她的臉頰,親自將她送去了火化。
我剛拿到骨灰盒,就接到了墓地中介的電話。
宋小姐,不好了!您之前定好的墓地,被人搶了!
我不是已經(jīng)付過錢了嗎?怎么還會被人搶?
中介有苦難,支支吾吾道:您肯定聽說過紐約城的顧家吧?就是顧總要的。。。。。。我不敢不給呀,他家大業(yè)大的。。。。。。
我將女兒的骨灰盒放好,連忙趕往墓園。
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看到季詩雨和她的小孩心心,正在給什么東西下葬。
而顧承一身黑衣,陪在一旁。
一周前,云薇已經(jīng)被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
醫(yī)生私下里和我說過好幾次,讓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女兒的生命進(jìn)入了倒計時,已經(jīng)沒幾天可以活了。
我便買下了這塊離家最近的墓地。
每天晚上,我哄睡女兒以后,就會來布置墓地。
云薇最喜歡粉色和佩奇小豬了。整個墓地,她都布置了粉色的薄紗,貼滿了佩奇小豬
就差最后刻上了女兒名字的墓碑了。
可這一切,都被毀了。粉色的薄紗和佩奇小豬像是垃圾一般,被隨意扔在一邊。
我氣得兩眼一黑,連忙沖了上前。
顧承看到我,有些詫異,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怎么的,找人演戲還不夠?還要跟蹤我來這里?
顧承,我沒有找人演戲,更沒有找人跟蹤你!我以后也不會再纏著你了!
顧承從未見過宋云寧這樣的態(tài)度。
她對他,從來都是溫柔體貼,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