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要,要摘,江硯黎不讓,捉著她的手搭到他后背上去。
一直鬧到半夜,江硯黎抱她去洗澡。
洗手間很小,也沒有浴缸,角落里倒是有個木桶,應該是泡澡用的,年歲太長,也沒打掃過,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江硯黎找了條凳子,將她抱坐在腿上,面對面貼著,花灑拿下來,頭燈的暖燈開到最亮,也還是覺不出多溫暖,他便將她抱得更緊些。
又要了一次。
等回到床里,顏姒趴著不想動彈,抓過江硯黎的手看他的腕表。
有氣無力的抬了他一眼,“你還要談么?”
“還要和我離嗎?”
顏姒咬牙:“離!”
江硯黎抵了下腮幫,一個字把他給嗆得不輕,氣笑了,“就因為我冷落你?”
“還不夠嗎?”
顏姒眼神一點點看到他臉上,他坐在床邊,這個高度對她來說還是費勁了,眼睛下意識的瞇了起來,“我和你結婚三年,加起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半年。”
“我不是都在家里?”
“你該陪我的時間,都在陪沈星眠,對,你是在家,但你不在我面前。”
江硯黎并不覺得他有缺席,只是顏姒不需要他。
“眠眠她就是個孩子。”
“她十九歲了?!?
顏姒翻了個身,仰躺著,她可能又開始發(fā)燒了,身上沒力氣,鼻子也燒得好堵,她坐不起來,卻也不想讓自己趴著過于狼狽。
“不是九歲,就算是九歲的孩子,也不需要每天晚上都哄。”
“她是我妹妹,我當她是家人,你總是亂想我們的關系,你讓我怎么處?把她趕出去?”
“那躺一張床呢?脫得只剩內衣抱著睡呢?”
“我什么時候……”
顏姒抬了下手,不讓他繼續(xù)往下說,她怕自己難堪。
她確實想要拿個離婚證,好聚好散,彼此面上都過得去,有些事不用非要拆穿,誰也不保證這輩子就老死不相往來了,都在霖城總有打照面的時候,她現(xiàn)在工作很穩(wěn)定,沒必要為了躲個男人放棄她多年來打拼好的一切。
不過他非要問,顏姒情緒都逼到這兒了,索性就說得明白些。
“你曾告訴我,我們結婚,是聯(lián)姻,感情可以培養(yǎng),你也對我好過,可是為什么每次只要一沾染上沈星眠,我永遠都是讓步的那一個?”
江硯黎眸色變深。
“我理解你們兄妹感情好,可我在乎的不是江太太的頭銜,而是該配在我身邊喚作江先生的這個人,我愿意冠你的姓,我才是你的妻子,
可是婚姻中不該有第三者插入得太多,我要的只是你一個有意識,會分辨的分寸感和安全感?!?
“江硯黎,你給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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