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對他挺客氣,也挺禮貌的。
自從聽說他有40歲,態(tài)度真是天差地別。
顧傾城想了想,還是沒有推薦。
就算朋友之間推薦股票不違法,她也不想擔這風險。
萬一他操作不當虧了錢,怪在自己頭上怎么辦?
李夫人:發(fā)了工資好好存著吧,何必非要給股市做貢獻呢,也沒人給您頒個貢獻獎。
白衣:跟著您買,虧不了。
顧傾城看著這話,再度吃驚。
白衣男神以前一直不贊成她的投資理念,他倆向來站在對立面,群里小伙伴都戲稱他是股市反面教材,說跟他反著買肯定賺。
何時起,他這么追捧自己了?
李夫人:多謝抬舉,擔不起。我有事忙著呢,不聊了。
陸君堯被拒絕得徹底,可嘴角的笑反倒更明顯。
這女人忙著逛街,都不屑搭理他了。
另一邊,許落顏在開車,見閨蜜一直低頭發(fā)消息,時不時冷嗤一句,不禁好奇。
“跟誰聊這么熱絡?”
顧傾城放下手機,淡淡地道:“一個股友,之前覺得挺高冷,挺有身份地位的,最近發(fā)現(xiàn)……竟是個40歲的中年大叔,突然就覺得他油膩起來?!?
許落顏失笑,“你還聊網(wǎng)友???小心被詐騙?!?
顧傾城冷哼:“能騙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我倒是把他騙得團團轉(zhuǎn)。”
此時的顧傾城,做夢都不會想到,不久后她就要被這話狠狠打臉。
原本她倆還打算換個地方繼續(xù)逛逛,但顧傾城隱約覺得腹部悶痛,腰間也酸脹不適。
算算時間,又要到每月“行刑”的日子了。
“回家吧,我有點累了?!鳖檭A城綿軟地道。
許落顏點點頭,“好,你先睡會兒?!?
————
翌日,許落顏按照家里的意思,盛裝出席酒會。
顧傾城的不適感加重,但她沒敢讓閨蜜知道。
怕她擔心。
許是吃了張教授開的藥有些用,這次疼痛比之前減輕不少。
但只要是痛經(jīng),總歸難熬的。
盛夏時節(jié),她連空調(diào)都沒開,懷里還抱著個熱水瓶子。
吃了止痛藥后,起初疼痛緩解,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但不知過了多久,疼痛將她再次喚醒。
她有點扛不住了,艱難地給閨蜜發(fā)微信。
兩人來回聊了幾句,許落顏得知她痛經(jīng)嚴重,立刻擔心起來。
顧不得父親不讓離開,她準備直接走人。
但快走出宴會廳時,許落顏突然想起,剛才見過陸醫(yī)生,他也來了今晚的宴會。
想起閨蜜上次痛經(jīng)暈倒,就是陸醫(yī)生給她治療的。
許落顏又折返回去,滿場找尋陸君堯的身影。
陸君堯西裝革履,冷峻尊貴,正跟一幫大佬談笑風生。
許落顏走過去,禮貌地道:“陸醫(yī)生,能借一步說話嗎?”
陸君堯轉(zhuǎn)頭看向她,微微點頭。
兩人走開些后,許落顏臉上露出焦慮擔憂,“陸醫(yī)生,傾城痛經(jīng)又發(fā)作了,現(xiàn)在很難受,能不能麻煩您跟我回去一趟,幫她看看?我聽說上次您幫她治療過,效果不錯?!?
陸君堯臉色微沉,幾乎沒怎么猶豫,轉(zhuǎn)身放下指間的高腳杯,“走吧?!?
“謝謝陸醫(yī)生!”許落顏感激不已。
他倆一起匆匆離開。
沒人注意到,陳云墨發(fā)現(xiàn)他們提前離場,悄然尾隨。
顧傾城痛到有些恍惚時,隱約聽到樓下傳來說話聲。
她知道是閨蜜回來了,心里踏實了些,想著等閨蜜上來幫她倒杯水。
房間門推開,許落顏急忙進來:“傾城,你怎么樣?”
顧傾城側(cè)躺著,身體緊緊蜷成一團,聞?chuàng)伍_眼眸,正要說話,眸光瞥到閨蜜身邊跟著的高大身影。
隨即神色一怔。
許落顏看到她的驚訝反應,連忙解釋道:“陸醫(yī)生也在宴會上,我知道你不舒服,就把陸醫(yī)生叫來了?!?
顧傾城頗為意外。
但她現(xiàn)在太痛苦了!
想著陸君堯有辦法讓她減輕痛苦,心里哪還記得跟他的仇怨,抿了抿唇,難得沒有嘲諷或抬杠。
“陸醫(yī)生,你快幫傾城看看吧?!?
許落顏見閨蜜沒反對,知道她是默許了,立刻側(cè)身讓開。
陸君堯身著定制西裝,頭發(fā)也打理的一絲不亂,英俊鐫刻般的五官高冷而成熟,頎長挺拔的身軀往床邊一站,猶如王者駕臨一般。
他拿出路上去藥店買的針灸放在床頭柜上,揚起手臂脫掉了西裝外套,隨意往床尾一搭,又解開袖扣卷起襯衣長袖。
顧傾城側(cè)躺著,視線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
從她的角度看去,男人逆著光,襯得五官更加俊朗深邃。
他微微揚起手臂卷衣袖,露出來的小臂線條硬朗而結實,肌肉有力,是恰到好處的程度。
“稍等,我洗下手?!痹诓∪嗣媲?,他向來嚴肅認真。
許落顏趕緊指了下,“在那——”
話沒說完,陸君堯已經(jīng)自顧自的走過去了。
她突然意識到,陸醫(yī)生是這套豪宅的原主人……
人家本來就知道洗手間在哪兒。
兩個女孩對視了眼,情緒有些微妙。
陸君堯洗了手出來,在床邊坐下,見顧傾城疼得臉色泛白,額頭冒冷汗,他低聲吩咐:“許小姐,去裝熱水袋吧?!?
“我,我有……”顧傾城弱弱開口,將被子里的水瓶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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