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魚!你是不是有??!你一個人沖過來是想干什么?”
聽聲音,顧媽媽十分生氣。
抱著姜沉魚的時候,還在使勁兒拍打著她的后背就,“就你能耐,顯著你了,是不是?”
可打了兩下,顧媽媽就抱著她哭了起來。
剛剛那個架勢,誰不害怕啊!
萬一姜沉魚真的出了事兒……她連想都不敢想。
姜沉魚起先被人突然抱住,還有些無措。
可聽到顧媽媽的哭腔的時候,她又放下了戒備,把頭貼在了顧媽媽的肩膀上。
“媽媽,我好疼啊。”姜沉魚撇了撇嘴,聲音也變了調(diào)。
“現(xiàn)在知道疼了?剛剛干嘛了?”顧媽媽生氣,松開姜沉魚,又從上到下好好打量了一下姜沉魚。
姜沉魚臉上沒有血色,嘴巴也是紫色的,嘴邊和衣服上還有血跡。
豈止是一個“慘”字可以概括的?
她不了解這些,也不敢動,只能擔(dān)憂地看著姜沉魚,“哪里疼?”
“胳膊……”姜沉魚撅了噘嘴,委屈得不得了。
顧媽媽立馬看向她的胳膊,剛想要說話,后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是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跑了上來,甚至沒有多問,直接就把地上攤著不能動彈的假山人給抓了起來。
“我們是小香山當(dāng)?shù)鼐?,接到報案,說這里有人持刀行兇?!鳖I(lǐng)頭的人對姜沉魚道,“請各位配合調(diào)查?!?
姜沉魚不由皺了皺眉,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兒,但還是點了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今天的事情都實在太巧了。
上山遇見姜家人,要聽假山人和姜雪兒對話被抓包,現(xiàn)在好不容易制服了假山人,警察又不早不晚地出現(xiàn)了……
總感覺是有人一直在盯著她行動,可是那個人總不能同時控制姜家人、她師父,還有警察吧……
姜沉魚心里想著,回頭看了一眼,沒看見有怪異的人。
倒是看見了無辜的游客在慌亂中,踩到了顧謹(jǐn)?shù)母觳埠蜕碜印?
“喂!”姜沉魚眼睛都瞪大了。
剛喊了一聲,身上就像是全身都在針扎似的疼。
她自己動不了,只能扒拉身邊的顧媽媽,“媽!你快去看一下顧謹(jǐn),他要被踩到了!”
顧媽媽本來還在擔(dān)心地看著姜沉魚,聽到這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也顧不上姜沉魚了,起身就要往回走。
走了沒兩步,身后又是“咚”的一聲。
回頭一看,姜沉魚也昏倒在了地上。
……
姜沉魚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
她其實很少生病,也不敢生病。
當(dāng)時她剛被師父接上山,水土不服,當(dāng)天晚上就上吐下瀉。
她那會兒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大師兄說不能對她用術(shù)士的咒法,只能送她去山下的小診所。
恰好師父也想找個理由下山,自告奮勇就要帶她去看病。
醫(yī)生說輸液的時候要小心她的手,不要跑了針。
那個笨蛋師父就一整晚按著她的手。
等她醒來的時候,手已經(jīng)腫成了面包的樣子。
同樣的事跡還有被師父一個人弄丟在醫(yī)院,被二師姐帶著又吃壞了肚子……
后來,她就開始試著自愈,俗稱“硬抗”。
這會兒又在醫(yī)院醒過來,她的心里不可避免地慌了一瞬。
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見顧謹(jǐn)在隔壁的病床上側(cè)身躺著,正看著她。
“醒了?”顧謹(jǐn)勾了勾唇角。
姜沉魚揉了揉眼睛,掩飾自己的慌亂,“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