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護食兒似的把碗往自己懷里蹭了蹭,道:“我這兒有一本清心咒,雖然不能強身健體,但是能讓你少做噩夢多吃飯,你要不要練一下?”
“但是丑話說在前頭,修行是很辛苦的,你要是覺得自己能堅持住,就每天早上六點來找我,要是覺得辛苦,就算了?!彼痔嵝蚜艘痪洹?
顧謹故意逗她,“不要錢嗎?”
姜沉魚難得有點兒不好意思,“我沒想要,但是你一定要給我的話,那我就……”
“那算了,既然是你的一片好意,我當然要全盤接受?!鳖欀斨苯哟驍嘟留~后面的話,笑咪咪地說道:“那我明天六點去找你,希望不會太打擾你?!?
姜沉魚:“……”滾吧,跟有病似的。
氣得姜沉魚抱著自己的碗又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像是為了氣對面的人,還特意露出一個夸張的表情,“真好吃!”
顧謹?shù)Σ徽Z,也低頭吃了起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又聰明,又笨蛋的?
因為和顧謹約好了要一起去查那個做木偶的人,姜沉魚跟著顧謹一塊兒去了公司。
穿上西裝的顧謹就像是穿上了一身鎧甲,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冷硬了很多。
更像是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不過他說話倒依舊溫和,“你在辦公室等我一下,我開完會就去找你。”
“不著急。”姜沉魚擺擺手,是真的不著急。
她師兄還沒給她推任務(wù),她現(xiàn)在唯一的金主爸爸就是顧謹。
只是寫字樓里的怨氣總是比別的地方深,她不是很喜歡里面的味道。
四處看了看,指著不遠處的咖啡廳,道:“你工作的地方都是你同事,我不好上去打擾,不如就在樓下等你,你忙完了下來找我,可以嗎?”
為什么不好打擾?怕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顧謹心眼子跟蜂窩煤似的,面上只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點頭,“那你別亂跑。”
姜沉魚哼唧一聲,想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但是司機和秘書又在前面坐著,她也不好在外人面前不給顧謹面子,只點了點頭,下了車子,小跑著奔向了咖啡廳。
等姜沉魚下了車,跑進咖啡廳,顧謹才收回視線,聲音冷淡,“走吧。”
他下了車子,忽得又想到了什么,又轉(zhuǎn)頭對秘書道:“把禮物拿上。”
“好的。”秘書連忙去取。
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剛剛心情不是還挺好的嗎?怎么就又不高興了?
……
虱子多了不怕咬,姜沉魚索性點了最貴的套餐,端著東西坐到小角落里。
這里雖然沒有寫字樓的怨氣大,但是味道也不好聞。
她想跑路,又想起下車之前顧謹?shù)脑?,又默默地抓了一下凳子?
當場被封印在原地。
好在小蛋糕還比較好吃,也不算太難熬。
她一邊吃,一邊查看著自己的手心,這才領(lǐng)證幾天,她手里的姻緣線就已經(jīng)開始瘋狂滋長。
而本就淺短的親緣線,因為沒有她的“追逐”,已經(jīng)開始消減了。
她雖然已經(jīng)清晰的知道自己之前所有追逐都只是“無用功”,但二十五年的感情也確實沒辦法一下全都消失不見。這幾天她也在很努力地在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去主動想起所謂的“家人”,這會兒突然一個人安靜下來,心里依舊感覺有些煩躁。
她往嘴里扒拉了兩口小蛋糕,轉(zhuǎn)而拿出手機,開始默念清心咒。
“姜沉魚!”忽然聽見有人在外面喊了一聲。
聲音由遠及近,姜沉魚往外看了一眼,喊叫的人已經(jīng)從外面闖了進來,“姜沉魚!出來!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姜沉魚的二哥,姜暮。
“先生,我們這里是公共區(qū)域,請不要在這里鬧事?!狈?wù)員立馬迎了上去。
“滾開!沒看見我在找人嗎?”姜暮一把推開了服務(wù)員,轉(zhuǎn)頭又看向了圍觀的人群,“姜沉魚,你別躲在這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這兒,你趕快給我滾出來道歉,要不我再不認你這個妹妹!”
他拉著臉,大聲威脅著,隨手抄起身邊的杯子要打砸,又猛得對上最后面的那雙熟悉又冷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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