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莉的空降,宛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在公司激起層層漣漪,引發(fā)了大范圍的討論與猜測。
眾人對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充滿好奇,紛紛揣測她的來歷與背景。
直到有傳悄然散開,說她是總裁的堂侄,種種議論才逐漸平息。
可這平靜之下,又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暗流涌動。
總裁辦的茶水間里,幾名女秘書正圍坐在一起,臉上帶著或不屑或嘲諷的神情。
其中一個穿著深色套裙的中年女子冷哼一聲,說道:“那個嶸梔子,不就是靠著和總裁那點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guān)系才坐上這個位置的?”
她看向其他幾人,得到她們頷首肯定后她又繼續(xù)得意道:“哪像我們,一路摸爬滾打,靠的都是自己的真本事。”
旁邊的女員工們紛紛附和,眼神中滿是嫉妒與不滿。
“是的,想當(dāng)初我為了通過考核真的熬得頭發(fā)都白了好多?!?
“對對對,我也是!”
“就是就是,我們?yōu)榱艘粋€項目熬夜加班的時候,她倒好,直接空降,還能天天跟著林特助出入各種重要場合,這算什么事兒??!”
她們你一我一語地抱怨著,全然不顧他人是否能聽到。
“梔子,她們這也太過分了。”
姜茉莉手捧著杯子,站在茶水間的拐角處。
與她一起的則是這兩日剛認識的同事,周然。
“沒事的周姐,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們愛說便說去吧!”姜茉莉捧著杯子,從容地往茶水間走去。
“嘁,一人的道,雞犬......”中年女子還想再說,便見一個香檳色身影從轉(zhuǎn)角走了過來。
她急忙站起身笑道:“嶸小姐,您若想喝水可以和我們說一下,我們來幫您倒?!?
剩余幾人也是一臉討好的笑著:“是啊是啊。”
“不用了,我只是總裁的遠親,大家不必這般客氣?!苯岳蛐Φ靡荒樕钜狻?
中年女子見她笑,直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匆匆落下一句:“你們聊,我還有方案沒寫完!”便往茶水間外跑去。
“我也還有事兒沒做!”
“我也有。”
“我也是。”
“走走走......”
周然見她們都跑了,嘲笑道:“我以為多大膽呢,真的是......”
姜茉莉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端起咖啡杯,將其緩緩送至唇邊,輕啟朱唇,不急不緩地抿了一小口。
咖啡的醇香在唇齒間散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足與愜意。
隨后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心里清楚,那些人所非虛,自己的確是靠著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才得以進入這里。
在眾人的眼中,她或許就是一個投機者。
然而,那又何妨?
姜茉莉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只要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這些流蜚語不過是疥癬之疾。
別說是被人辱罵,哪怕是承受更猛烈的攻擊,她也絕不退縮。
在她心中,那四個如同惡魔般的存在必須被拉進地獄,為此,無論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她都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