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再次讓嶸蓮周身冒出寒氣,然而面上卻不顯半分,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少年聞,面上泛起一抹羞赧之色。
在這島上,每日所見皆是皮膚黝黑且飽經(jīng)海風侵蝕的女傭,似姜茉莉這般靈動嬌俏、肌膚勝雪且透著清新脫俗氣質(zhì)的漂亮姑娘,從未得見。
他囁嚅著:“這不太好吧?”話語未落,姜茉莉已作勢欲起跳,少年見狀,急忙伸手去接。
豈料眨眼間的功夫,一道身影驀地閃至他身前。
一只寬厚的大手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wěn)穩(wěn)托住姜茉莉的纖細腰肢,旋即輕輕一送,便將她安然置于馬背上。
待姜茉莉回過神來時,她高興地拍手:“哇,好玩!”嶸蓮立在馬下,嘴角微微上揚,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互相試探,不過如此。
少年尷尬地牽起馬繩,對著姜茉莉笑道:“小姐坐好了,我們出發(fā)了?!?
其他傭人目睹這般情形,皆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如果他們沒看錯,二爺在和一個毛頭小子爭風吃醋?
這邊,姜茉莉坐在馬背上,興奮之情溢于表。她歡快地揮舞著手中的韁繩,轉(zhuǎn)頭向少年問道:“哥哥,你能不能讓馬匹跑起來啊?”
少年微微一怔,隨即靦腆地搖了搖頭,耳朵尖都泛起了紅意,輕聲說道:“小姐,你別叫我哥哥,你叫十九吧?!?
“十九?”姜茉莉像只好奇的小貓,眼睛睜得大大的,歪著腦袋追問道:“十九?這什么鬼名字,好奇怪哦?!?
十九心中也染過一絲無奈,這兒的傭人比較多,為了取名好記。大家都是根據(jù)入島時間排的,比如他前年來的排十九,那便就叫十九。
來這兒的人皆要拋下過往,忘記過去。
除了身上這條命能帶來,別的都得放下。
姜茉莉在馬背上顛啊顛的,突然感覺到大腿根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她低下頭一看,原來海風在不知不覺間,將她的裙子吹掀了起來。
那潔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她驚呼一聲,慌亂地伸手去拉扯裙擺,試圖將其重新整理好。
臉上瞬間飛起兩片紅暈,眼神中滿是羞怯與窘迫,忙不迭地朝四周偷瞄,生怕有人瞧見這尷尬的一幕。
好在十九正專注于安撫馬匹,并未注意她的動靜。
姜茉莉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手卻依然緊緊攥著裙擺,心跳如鼓,難以平靜。
好不容易熬到了馬廄,終于可以下來了。
“爸爸,爸爸!”姜茉莉離老遠就開始喚嶸蓮。
嶸蓮:“......”
其他傭人:“......”背地里玩得花就行了,怎么到外面也......
姜茉莉撇著嘴再次喚他:“爸爸你快來!”
嶸蓮由人攙扶著過去,等到姜茉莉的馬側(cè)后,姜茉莉?qū)ζ渌说溃骸澳銈冝D(zhuǎn)過身去?!?
其他人乖乖照做,隨后她小聲對著嶸蓮道:“爸爸,我這里痛!”
她指向自己的大腿根部。
嶸蓮的雙眸瞬間瞇成一條危險的縫,極力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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