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保鏢先是對著嶸蓮點(diǎn)了下頭,隨后對著管家道:“你安排的這個傭人,他竟妄想爬床?!?
“什么!”老管家抬起頭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
爬床,爬誰的床?
二爺嗎?
挖草!
此刻的他顧不得自己還在跪著,直接站起身來狠狠地對著男人的襠部踹了過去,嘴里不停罵道:“遭瘟的東西,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
躺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蜷縮著身體,每一腳的踢踹都讓他發(fā)出凄慘的哀號?!皠e打了別打了,我知道錯了,別打了!”他的求饒聲中充滿了恐懼與悔恨。
都怪那個與他一起干活的家伙,整日在他耳邊念叨二爺不近女色,恐好男色。
而他,自恃在男傭里有幾分姿色。在那人的不斷洗腦下,他鬼迷心竅地趁著二爺熟睡時,找了個借口進(jìn)了屋子。
如果不是那人唆使,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他也絕不敢犯下如此大錯!
老管家畢竟年事已高,幾下便把自己踹累了,他再度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道:“二爺!這人乃是阿九,是白日里給您鋪床疊被,打掃衛(wèi)生的!小的實(shí)在不知他有如此愚蠢的念頭,還望二爺饒恕?!?
嶸蓮?fù)W∈种邪淹娴膭幼?,吩咐道:“扔海里,喂鯊魚,這兒所有經(jīng)過他手的東西,全部燒掉!”他的語調(diào)冰冷而決然,仿佛阿九的性命不過是螻蟻般微不足道。
保鏢們聞,毫不猶豫地走向阿九。
阿九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他拼命掙扎,卻被保鏢們牢牢制住?!岸?,二爺,求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阿九的呼喊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然而榮年卻仿若未聞,只是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留給阿九一個冷漠的背影。
當(dāng)海面涌起的波濤時,這一場鬧劇被徹底淹沒。
嶸蓮走向老管家,他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他身形高大,站在跪地的老管家面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峰,投下的陰影將老管家完全籠罩。
嶸蓮微微俯身,目光如炬,自上而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那眼神如同帝王審視臣民,眸中沒有一絲溫度與同情,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沒有下一次,否則,你也跟著喂鯊魚?!?
老管家的身體抖如篩糠,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微小的水花。他的雙手緊緊地扣在地面,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拼命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二爺,小的一定竭盡全力,赴湯蹈火,絕不再有差池。”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話語間滿是惶恐與敬畏,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違逆。此時的他,就像一只在暴風(fēng)雨中飄搖的孤舟,全然仰仗嶸蓮的一念之差,決定自己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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