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嘛的,不擅長,寫起來會糾結(jié),估計也沒多少人愿意看。所以接下來幾個月基本是一句帶過。)
“很簡單?!敝T葛小羽隨意的答道:“你們只看到他們的軍紀,卻忘記了這軍紀是怎么來的,他們?nèi)肭治姨忑垏哪康挠质鞘裁??!?
“大風國少有人違犯軍紀并非是因為他們的軍紀定的比我們嚴厲,而是源自他們的自覺性。他們的氣勢也是如此。我天龍之兵是為了擊退外敵,是為國而戰(zhàn),而大風國軍,卻是為自己而戰(zhàn)。大風國的氣候惡劣,風沙漫天大陸皆知,他們向往天龍國的寧靜富饒,渴望著踏足天龍領(lǐng)土,讓自己還有家人脫離劣境。所以,大風國從來不需要征兵,主動入軍者不計其數(shù),他們是為自己,為自己的未來而戰(zhàn),所以他們會嚴格遵守軍紀,也只有為自己的時候,在戰(zhàn)場之上才會一往無前。”
“而今日,我軍灑下大量貴重之物,這些東西在我天龍國并不鮮見,而他們卻可能是一輩子都沒見過如此華麗的衣服飾品,他們是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與未來而戰(zhàn),又豈會抵擋的了這垂手可得的物質(zhì)誘惑。那時又是我軍撤離之時,他們會本能想將這些‘珍貴之物’占為己有,帶回給自己的父母妻兒。這和他們的軍紀是否嚴明,毫不相關(guān)?!?
諸葛小羽說完,廳中頓時落針可聞。戰(zhàn)場之上不但要講究軍法陣法,有時更要參透人心。人心,往往會成為勝敗的關(guān)鍵。
葉輝嘆聲道:“難怪平云將軍年紀輕輕,又身為女兒身竟被葉老將軍如此看重我真是愚鈍,能被葉老將軍如此重用之人又豈會是一個單純的黃毛丫頭我還想再問一句,我遭遇埋伏,平云將軍為何不提早救援,而裂云谷又在何時設(shè)下的埋伏?平云將軍可是在我出兵之前,就已有所料?”
“不錯?!敝T葛小羽坦然回答道:“從本將進入云華城,你就沒將本將放在眼里過,那日雖勸阻于你,但料到你必然還會違令出兵。而大風軍的調(diào)軍之計讓他們守在我城北方的隊伍撤離,本將便讓天雷地火小隊從北門出。提早在裂云谷埋伏。再讓我軍以震天雷炸毀其營寨,將大風軍趕入谷中。本將這幾日聽聞城中百姓說起過裂云谷枯草叢生,是個焚燒的好地方。葉輝,本將不得不說,若不是你貿(mào)然出軍,本將要全滅大風軍,還要多費上一些手腳?!?
葉輝呆住,廳中的每個人都呆在那里。這種融合了人心、布局、兵法、地形、陣勢的算計此刻聽諸葛小羽隨意道來,對他們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這需要多么縝密的思維,多么靈敏的戰(zhàn)場嗅覺與推斷能力才能做到這樣的一個奇女子,他們之前竟然如此的輕視,此刻想來,他們羞愧的無地自容。
而葉輝在其中,扮演的竟是一個棋子的角色,只是他自己還一直不自知。諸葛小羽不但算計了敵人,還將自己人也一并算計在內(nèi),將大風十數(shù)萬軍一舉殲滅。損失,只有云華城的九千兵與她手下的兩千兵馬,除卻因葉輝而損失的云華城軍,損失的比例無比懸殊。
“好好一個平云將軍,你將來之成就,必定超過你的父親諸葛無意。我心服口服,死亦無恨。”葉輝閉上了眼睛。
“平云將軍,葉將軍既然死罪難逃,但他在云華城聲名顯赫,實不該將其首級懸于城門示眾?!币蝗松锨埃⌒牡倪M道。
“不必了。”出的卻是葉輝,他毫無懼色的說道:“平云將軍此舉深得我心,若能以我之死示眾,必生威懾,相信再也不會有如我這等肆意違紀之人。我心甘情愿!”
諸葛小羽一揮手,葉輝被驚火驚雷給拖了出去。她斬葉輝,一來立威威懾,二來嚴明軍紀,三來也不乏她私心之下的報復。從小到大,敢觸犯她的人,她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讓他不好過。這是埋在骨子里的刁蠻倔強本性。就算她再什么努力的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女將,也不可能消磨的掉。
次日,裂云谷大捷的消息傳到了西盧城中,天龍國軍一片振奮,葉怒手握書信,長長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無意,你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啊,雖是獨女,這輩子,算是夠了。呵呵,倒是我家辰兒配不上了?!?
西盧城直面的是大風國百萬之軍,這段時間交戰(zhàn)數(shù)次,各有勝負,表面看是在僵持,實則是西盧城的壓力在與日俱增,而諸葛小羽以不過萬的損耗全殲大風十數(shù)萬軍,他驚嘆,亦感嘆自己真的老了,而天龍國又將出現(xiàn)一個絕世將才。
諸葛無意難掩喜色,搖頭道:“葉將軍謬贊了,小女不過是耍點小聰明,僥幸取勝而已。而葉公子當年曾以一人之力斬風朝陽,滅萬人之軍,就算現(xiàn)在天下,也根本沒有他配不上的女子。”
葉怒將書信合上,臉上的笑意消失,嘆聲道:“葉輝抗命出兵,遭遇埋伏而大敗,已被小羽處斬,首級懸掛城門前示眾三日。”
葉威表情猛一動容,諸葛無意全身一震,慌忙跪倒:“小女頑劣,不知輕重,還望葉老將軍”
“呵呵呵呵,無意,這我可就不懂了,小羽此事做的妥當無比,你這番是何意?!比~怒笑了笑問道。
“可是,葉輝畢竟是葉姓之人,和將軍頗有淵源,豈是說斬就斬的,就算要斬,也該先過問一下將軍才是?!敝T葛無意說道,額頭上已經(jīng)溢出冷汗。他可不在意自己什么,但唯恐諸葛小羽此舉會為她引來禍患。
“戰(zhàn)場無父子,無意,你再如此矯情,怕是我父親要不高興了?!比~威呵呵笑道,將諸葛無意扶起。
葉怒轉(zhuǎn)身坐下,嘆聲道:“岳撼東不是個簡單角色,再加之大風國是我軍數(shù)倍之多,葵水國那邊說不定還會橫插一腳,滄瀾國在威脅之下只得保持沉默,這次,我們真的可稱得上是孤軍而戰(zhàn)了?!?
葉怒是在告訴他們,他們雖有著必勝的決心,但現(xiàn)實卻是,勝利的希望真的很渺茫,他們必須有著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