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水云瀾和水玄封并沒有死。而且,水云瀾受傷并不嚴重,這幾日應該足以痊愈,水玄封受傷極重,雖保住了性命,但水玉功已失,已成廢人一個。”葉無辰的耳邊,傳來了水夢嬋的聲音。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讓葉無辰稍感意外,卻也并不太過驚訝。她能來到此地,表明她已經(jīng)用自己的方式獲得了炎氏族人的信任和許可。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外人發(fā)現(xiàn)和踏足這個地方。
“他們現(xiàn)在在哪?”
“在西南最靠近那里的一個分舵。”水夢嬋答道。
“你們的核心之地共有多少人?”
水夢嬋稍一思索,回答道:“那里有著整個南皇宗近兩成的人數(shù),但卻有著超過整個南皇宗半數(shù)的高手和核心人物。那里被完全毀去之后,整個南皇宗在很長的時間內都將是一片散沙,想要恢復至當初的狀態(tài),更不知要多少年。如果北帝宗在這個時段傾巢出動的話”
水夢嬋話說一半,沒有說出口的那半句含義不而喻。
“原來,你果然就是南皇之劍的主人?!彼畨魦阮D了一頓,表情復雜的說道。
“呵所以,是不是覺得和我做的交易很劃算?”葉無辰淡然一笑。
水夢嬋:“”交易,他們之間何須交易,祖訓之,南皇之劍的主人本就是她的主人,她為他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就連她整個人,都該是他的私有物。炎天威等人在來到這里之后與水云天父子相遇,在確定了對方身份之后放下了戒心。因為同他們一樣,這擁有著直系南皇血脈的父子二人對南皇劍主的忠誠源自他所擁有的血脈,不需要任何其他的理由,亦不會有任何的雜質。就像宿命一般牢牢的刻在心間。他們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也因此,他們也許可了水云天之女水夢嬋來到了這里。
而水夢嬋在知道葉無辰非但沒有成為廢人,反而是邪宗之主邪帝時,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南皇宗的核心之地滅了,從水云天那充斥了太多疑問的辭之中,她聽出了竟仿佛是葉無辰在暗中引導著什么來造成了南皇宗的滅頂之災,邪帝上下根本就沒出動一兵一卒
南皇宗之強大她又怎會不知,而葉無辰在那日云淡風輕的提及會幫助他們時,她別無選擇的相信,卻心中無法不壓著深深的疑慮。但沒想過,不過一天的時間,他不費一兵一卒,讓聚集著南皇宗半數(shù)以上高手和重權之人的南皇宗核心之地灰飛煙滅,化作廢墟,除了水云瀾和水玄封僥幸撿回一條性命,其他無一人存活。她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雖然那是屬于他們水氏的南皇宗,但震驚之外,雖有唏噓,卻沒有任何的痛惜或者怨恨。水夢嬋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水云瀾送至天龍城,極少回宗,即使回去也大都是為了陪伴母親,與宗中他人接觸極少,根本談不上什么感情。就連與水云瀾的“父女之情”也清淡如水。而水無缺,他在南皇宗叛逆母親和姐姐之外的所有人,更談不上悲傷之類。水云天,對他們更多的是積壓了二十多年的恨意。
“這個原來你果然就是圣主”水無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對之前對他的幾次頂撞略感惶恐?!岸遥俸僬娌焕⑹鞘ブ鞔笕?,還是邪宗的主人,那個拉風的邪帝?!彼帜樕话澹又f道:“斬星劍與災厄弓從未現(xiàn)出過蹤跡,如今卻同時出現(xiàn),還認了同一個主人”
“斬星與災厄常年不出,是因為找不到配做它們主人之人。如今主人出現(xiàn),它們也終于盼來自己的期望,又豈會甘愿沉默,同時認主人為主,又有什么奇怪。”炎天威正色說道。眉宇間隱藏著沉沉的慘淡愁云。
“嗚主人哥哥,你都這樣子了還管他們做什么,你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嗎?他們都說你的眼睛沒有受傷,一定是假裝的是不是?主人哥哥,快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毖坠羯l(fā)著少女馨香的柔軟身體幾乎貼到了葉無辰身上,蒙著迷霧的雙眸一直看著他的眼睛。那熟悉和讓她癡迷的眼神沒有出現(xiàn),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沒有色彩的空洞。
“四丫,不要擔心了,主人一定會沒事的。”炎弓月拽了拽炎弓若的衣裙,輕咬著嘴唇說道。美目之中,滿是泫然欲泣的濃濃擔憂。她在安慰著妹妹,自己的心又何嘗不是痛的直欲滴血。
“主人哥哥,你一定是假裝的是不是?你明明多么重的傷都能一下子治好的。怎么會治不好自己的眼睛呢?是不是?是不是啊?”炎弓若搖晃著葉無辰的手臂,那雙空洞無芒的眼睛,看的她心都快破碎成碎片。
“唉。”炎斷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主人的力量的確可以治愈天下任意的傷害,但我和父親之前也用我們的力量探視過,主人的眼睛和外面那些御醫(yī)說的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害,而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封鎖了視覺。那個力量極其強大,我和父親聯(lián)手小心試探了幾次,都根本無法撼動。想讓主人恢復視覺很簡單,只需要解除那個封印即可?!?
“封印?”炎弓若傻在那里,她身邊的人也紛紛露出愕然。封印視覺,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奇怪封印。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能解釋為什么眼睛明明沒有受損,卻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