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聲,葉無辰轉過身來,看向已經(jīng)打扮完畢的水云天。他原本那身已經(jīng)不堪蔽體的衣服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剛好合身的夜行衣。那二十多年間已經(jīng)長至拖地的頭發(fā)和胡須也已經(jīng)削剪的整整齊齊,全身再也不復之前的臟亂。
“果然一模一樣?!比~無辰盯著現(xiàn)在的水云天,不無感嘆的說道。
二十多年未見天日,他全身上下都浮著一層有著異樣的蒼白,但依然掩飾不了他與生俱來的超然氣質。身體英挺,神情肅穆,劍眉微斜,一副不怒而威的上位者姿態(tài),和葉無辰所見過的水云瀾真的是一模一樣。但他,才是南皇宗真正的宗主水云天。
“這個驚人的巧合,帶給了你一個巨大的災難,你可曾恨過這個天作的巧合?”葉無辰嘆道。
水云天卻是灑然一笑,道:“因為我與水云瀾那畜生出奇的相像,他們便利用此點設下了一個完美的毒計。但縱然沒有這驚人的巧合,他們也同樣會選擇別的方法,避之不過。而我的祖上無數(shù)代一直苦尋圣主,千萬年亦沒有結果,我卻有幸在有生之年得見南皇之劍與圣主真姿,縱然受此再大的苦難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哈哈哈哈?!比~無辰一陣大笑,贊嘆道:“如此胸懷,不愧是真正的南皇宗主?!?
水云天搖了搖,意味深遠的說道:“和圣主相比,我還是差的遠了,能被南皇之劍認主者”
水云天話未說完,卻見葉無辰忽然轉過身去,凝眉看向了上空,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沉重之色,一直伏在他懷中的瞳心也猛然抬起,雙瞳之中驟射駭人的黑芒。
水云天知道他們必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頓時收聲,凝神感知著周圍。
此刻,南皇宗的上空,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的到來,讓依然沒有從天罰之女的陰影中走出來的南皇宗上下全部謹慎起來。而且,這個人的打扮
厚重的紫色的戰(zhàn)甲遮住胸前和腿部,兩圈腕甲箍于手腕,腳下蹬著一雙紫色的戰(zhàn)靴,半截手臂和雙腿裸露在外,現(xiàn)出精鐵一般的皮膚。頭上,帶著同樣是紫色的頭盔,頭盔之下,是一張極其平凡的臉,但這張平凡的臉上,卻仿佛蒙著一層沉重無比的氣勢,讓人僅僅是看一眼,便感覺到一股窒息的壓力。
他的身型要比常人大上許多,粗看之下竟有三米多高。手中,是一支長度與他身體近似的長槍,紫色的長槍周圍不時閃爍起一陣陣的紫色雷電,伴著“滋滋”的雷電之音。身后,紫色的披風隨風而舞,他便如一尊從天而降的天神,威風凜凜的俯視著身下萬生。
他的出現(xiàn)伴著一股天崩壓頂?shù)凝嫶髩毫?,讓南皇宗的所有人上至閉關療傷數(shù)天未出的宗主水云瀾,下至送水丫鬟,全部臉色驟變。他們之中,從來沒有任何一人感受過如此沉重的壓力,或者說,他們從來沒有人想象過一個人僅憑氣勢,就能釋放如此的重壓。
能留在南皇宗核心之地的無一不是高手,他們在震驚之中走出屋子,看向空中的那個人天空明明清朗無云,他們卻感覺到黑壓壓的烏云布滿著天空,亦帶著沉重的壓力壓向他們的內心深處。
他所漂浮的位置很高,同南皇宗盯著他一眼,他同時盯著下方,唯有他的目光在不斷的游移著,似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明明沒有任何的動作,那股壓力卻讓這些高手們有了一種身體都被壓扁的可怕感覺,每喘息一口,都好耗上比之平時多出不知多少倍的氣力。這股威壓比之當初天罰之女那可怕的黑暗一擊還要強大上太多倍。
南皇宗高手的頭上紛紛泌出冷汗,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汗水落地的聲音變的是那般的清晰可聞。能讓南皇宗上下連一個敢出聲之人都沒有的人,誰會相信他的存在。
而他現(xiàn)在,就這么真實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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