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陣,墨雨冉見沒人搭理她,止住哭泣后,望向蘇浣的目光變得怨毒。
她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嘶吼道,“你不給我留活路,我也不讓你好活,都去死吧!”
蘇浣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zhǔn)備上車,聽見她的瘋話回過頭。
墨雨冉瘋了似的朝蘇浣?jīng)_過去,手里拿著一個手掌大的玻璃瓶,對著蘇浣的方向揮灑過來。
情急之下,霍時凜箭步上前拍打掉墨雨冉手上的東西,然后快速護到蘇浣身前。
“啊!”黑暗里,蘇浣聽見一聲凄厲駭人的慘叫聲,響徹黑夜。
她被霍時凜護在胸前,能夠感受到男人心膛突突突跳動的厲害。
而墨雨冉被霍時凜拍的那下子,手中的液體灑在她自己手腕上,她左手把在右手的上臂,那只右手已經(jīng)完全不能稱之為一只完整的手了。
那只正不斷冒著大大小小的猩紅血泡的手,在空氣中劇烈地顫抖,伴隨著墨雨冉陣陣哀嚎。
蘇浣覺得這聲響和空氣里彌漫的血腥,是比鬼屋都還要恐怖的氣氛。
她探出頭想要看,卻被霍時凜大手緊緊扣住后腦抵在胸前不得動彈。
霍時凜的保鏢比小區(qū)保安來得更快,兩個西裝大漢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霎時將墨雨冉鉗住按在地上。
“放開我……”她歇斯底里地掙扎,沒有獲得半分同情,最后只能以一雙猩紅著眼睛望向蘇浣求助。
“蘇浣姐姐,救救我,快讓他們送我去醫(yī)院,我肚子好痛!”
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不知是因為手上的傷,還是真的肚子痛,五官扭曲,緊緊皺在一起。
丑陋無比。
“老板,這個女人怎么處置?”保鏢征求霍時凜意見。
“交警察!”
說完,他看著蘇浣,大概是問問她的意見,畢竟受害人是她。
蘇浣眸子里還閃著驚魂未定的茫然,但她依然保持清醒,微微點了點頭。
對于藏著害人之心的人,如今她不會心軟。
墨雨冉本身有案底,如果再鬧得進警察局,她知道后果嚴(yán)重,如今她是監(jiān)外執(zhí)行,還能住在這豪華別墅里等待生產(chǎn),若是送進看守所,那她現(xiàn)在享受的一切都將不屬于她,她又怎舍得?
她雙臂都被保鏢反扣在背后,整個身上也只有頭能動。
虧她這時候還想著要住在她的大別墅里接受懲罰,她將頭甩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要啊,姐姐,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以后保證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不鬧事好不好?求求你!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磕頭……”
她說著,拿頭使勁兒撞向地面,一聲聲磕到響。
直到警察趕來,蘇浣才知道,墨雨冉方才手中準(zhǔn)備撒向她的瓶子里裝的,是濃硫酸。
她倒吸一口涼氣,若今晚霍時凜沒有陪她一起,是否此時被毀的就會是她。
她不敢再多想,可能是深秋的夜風(fēng)太涼,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墨雨冉被警察帶走,霍時凜交代他保鏢跟去警察局錄口供,他將她護在大衣里,摟得更緊。
回到別墅里,蘇浣臉色蒼白,她蜷縮在沙發(fā)上,用一張大大的毛絨毯子將自己裹住,驚魂未定的模樣。
霍時凜進廚房煮了一壺姜茶倒出來遞給她一杯,蘇浣的目光則停留在他大衣袖口邊硬幣大小的幾個窟窿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