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了這一點之后,我和張哈子沒有多耽誤,下車買了些吃的東西后,就重新啟程上路。
出發(fā)之前,我和張哈子再次約定好,他全程不會干擾我開車,一切按照我的意圖開車就行。約定好了之后,我再次用生火手勢給自己的雙間和頭頂扇了扇,這才發(fā)動車子出發(fā)。
一路上我開得都提心吊膽,生怕會被拍肩膀和聽到其它的聲音。如此一來,就耽誤了我開車的速度,快車道根本不敢去,只敢在慢車道上用八十碼的速度前進著。
說實話,在高速上把悍馬車開出這樣的速度來,恐怕我是第一人了。不說那些超我車的人覺得難以理解,就連我自己也覺得很憋屈。要知道,我第一次上高速,開的都比這個快。
不過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張哈子,發(fā)現(xiàn)他靠在椅背上,神情很是淡然,仿佛車速根本不是八十碼,而是一百八十碼似的----要知道,張哈子在高速上,最恨的就是開車慢的人。
以前我在高速上開慢車的時候,他甚至都會伸手過來按我的腿,讓我不要心疼油錢,只管使勁兒踩油門就是了。但這一次,他說不干涉我,就真的不干涉我,即便我開得這么慢,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哈子真是個說到做到的家伙,這一點的確值得敬佩。
不過他能如此淡定,我卻淡定不了,畢竟那些人的目標是吳聽寒,要是我們?nèi)ネ砹?,很可能就會抱憾終身。
但那家伙也不知道走沒走,萬一我開快了之后,那家伙又故技重施一次,我再要才急剎車,絕壁會連環(huán)追尾,而所有的責任,都將由我一個人承擔。
當然了,承擔責任是小,萬一因為我的急剎而造成了人員傷亡,那就是我一輩子都沒法贖清的罪孽了。
而且也是到此時,我終于明白那家伙之前為什么要的嚇我一下,然后就一直躲著不出現(xiàn)了。
因為它只要那么嚇我一次,就足以讓我杯弓蛇影,不敢再開快車了。只要車速不夠,趕過去所花的時間自然會大幅度提升。對方想要阻止我們?nèi)ヒ妳锹牶哪康脑僖淮伪┞稛o遺。
于是我問張哈子,現(xiàn)在該啷個辦?要是再用這樣的速度開下去,根本來不及救吳聽寒。
張哈子繼續(xù)保持他之前說的不干涉我開車約定,而是問了一個其它的問題,講,你曉得要想聽不到一個聲音滴最好辦法是么子邁?
我講,變成聾子?
他沒好氣的講,是用另一個聲音蓋過這個聲音。
說話間,他就伸手指了指悍馬車的中控臺,那里是悍馬車的多媒體操縱臺。
看到這里,我瞬間明白,于是伸手打開多媒體,點開里面的音樂,把聲音調(diào)到要我和張哈子要大聲喊話才能聽到彼此的模糊聲音后,這才松開調(diào)節(jié)音量的手。
這下好了,如果那陰人想要蠱惑我,就必須用更大的聲音來才行。而張哈子對聲音敏感,只要那聲音足夠大,張哈子一定能從這些聲音中找到那家伙在哪里。
不得不說,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操作,但我卻覺得,有了這音樂的聲音掩蓋之后,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穿了一套防護服一樣,有一種刀槍不入的錯覺。
沒了被陰人說話蠱惑的后顧之憂后,我很快就把悍馬車的速度給提起來,期間不知道超了多少車,直到的看到前面有區(qū)間測速,我這才把速度給降下來。
但一過區(qū)間測速,我再次提高速度,在高速上疾馳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這歌聲里好像還有一個聲音似的,只不過那聲音很微弱,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到這聲音的存在。
我適當?shù)陌衍囁俳迪聛硪恍?,然后豎起耳朵聽,果然在這些音樂聲中,夾在這一絲絲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