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的剃刀向上激射,不偏不倚的砸在兩道劃痕中間,發(fā)出砰的一聲沉悶聲響后,豎直掉落下來被謝不歸接住。而緊隨其后的,是它砸中的那一小塊房梁木塊。
謝不歸沒有理會這房梁木塊,而是繼續(xù)抬頭看著房梁。我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上看去,結(jié)果什么都沒看到,就只看到缺了一道口子的房梁。
我看了一眼張哈子,心想他這時候肯定要開始他的表演,讓謝不歸去玩‘大家來找茬’了。
正當(dāng)我如此想著,就看見房梁里面好像掉下來一個什么東西,速度太快,我沒看清楚。
不過謝不歸倒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膶⑦@東西接住,直到他攤開手掌,我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小小的木頭棺材,看大小跟之前在后院見到的那三個小石棺一樣,只是質(zhì)地不同而已。
難怪我之前沒看到,原來是木頭做的,和房梁的材質(zhì)一樣,顏色也一樣,站在堂屋下面,僅憑肉眼一時間根本看不出來。
謝不歸握著這小木棺,神情之間滿是的欣喜,不由得自自語的激動講,個表子養(yǎng)滴,原來躲到房梁里頭滴,難怪老子找不到。
時隔良久,再一次聽到謝不歸的口頭禪,我就知道,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的放松,真的找回了自我。
之前在村里,一直都沒聽到他的口頭禪,想必也是心里堵得慌,以至于性子都收斂了許多。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找到了那個藏在幕后的家伙,也就意味著村子里的事情,可以徹底告一段落了。
謝不歸說完之后,左手捏著小木棺,右手打開剃刀,從左往右快速一劃,小木棺的棺蓋便應(yīng)聲揭開,露出里面一副黑漆漆的完整魚骨來。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張哈子伸手一拍謝不歸的左手手背,后者手里的小木棺便被高高拋起,爾后張哈子掄起篾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下,噹的一聲,那小木棺連帶著里面的黑色魚骨當(dāng)即碎成兩段。
聽那聲音,這小木棺似乎并不是木質(zhì)的,反倒像是石頭雕刻而成。只是它的顏色,為什么那么像是木頭?
沒等這兩樣?xùn)|落地,謝不歸就從懷里掏出一張黃符,照著它們?nèi)舆^去,轟的一聲,綠色火焰瞬間將這兩樣?xùn)|西包裹,將它們燒的連渣都不剩。
等做完這一切,我看見兩人都松了一口氣,但也只是暫時的,因為他們眉心之間的顧慮,似乎并沒有徹底散去。
而我,腦子里問題太多,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干脆緩一緩,我自己先捋一捋,等捋清楚了再問不遲。
而且,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其實就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小棺材被燒沒了之后,我是不是能活過明天了?
張哈子聞,沒好氣的講,你屋個先人板板,麻將桌子都措(被)我們兩個掀老,你講你能不能活過明天?
得知張哈子的這個答案后,我也松了一大口氣,于是開口繼續(xù)問張哈子,那明天天一亮,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老司城了?
張哈子講,從理論上講,可以。
我不解,問他,么子喊過從理論上講?
他講,因為這幕后操控也只是個替身,事情遠(yuǎn)哈沒有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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