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墳墓四周和司馬道都被這種‘水泥’所覆蓋,我不由得感慨一句,這墓主人生前一定是個大人物,否則根本用不起這種規(guī)制的墓葬。不說多了,光是這米湯一項,就奢侈到要人命了。
張哈子講,少放屁,趕緊去找泥巴。
我原本還想打封土的主意,但走過去后,才發(fā)現(xiàn)封土都被這種水泥給覆蓋著,徒手根本不可能弄到泥巴,除非是用篾刀把這層水泥給捅個窟窿。
但這種事誰敢做?誰捅誰死!
無奈之下,我只好往遠處走,然后好不容易才用篾刀刨了一些土回來。
等我弄回來之后,張哈子一捏就給扔掉了,說這玩意兒不行,還問我附近有沒有水?
我剛準備起身查看,就見他搖頭,講,莫找老,應該沒得,不然我應該聽得到。
我問他,要水搞么子?要不我回村里?。?
他再次搖頭講,來不及老。
我看了看墓碑上的手掌印,現(xiàn)在還只是剛剛彎曲第二指節(jié),按照這個速度下去,我一來一回應該不成問題。
但張哈子卻講,你就啷個確定你這一來一回之間,都是一帆風順,不會遇到鬼打墻?
我頓時愣住,隨即搖頭,苦笑一聲,講,不確定。
不僅不確定,甚至我還可以肯定,一定會遇到鬼打墻。就算不是鬼打墻,也一定會遇到其它的什么東西,反正一定會拖延時間,不讓我回到那座墳附近。
我講,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取水?
他講,那哪個守到這里?我們沒發(fā)現(xiàn)這個手印也就罷老,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老,你覺得對方哈會按照之前那個速度來握拳?
確實,現(xiàn)在是因為有我們在這里,對方不敢露頭來改變手掌的彎曲速度,但如果我們都走了,對方肯定會讓這手掌加快彎曲速度,到時候有可能我們都還沒走回村子,我的喉嚨就已經被捏碎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一直在這里等死?
張哈子想了想,然后起身,面朝墳墓,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連磕了九個響頭之后,這才直起腰,對那墳主人講,前輩在上,今日事急從權,要是有么子得罪滴,等這事了了之后,你想啷個辦就啷個辦。
說完之后,張哈子便起身,三兩步就走到我之前挖泥巴的那個地方,解開褲子就開始撒尿,然后用篾刀在那里捅來捅去,像是和稀泥一樣。
等他把泥巴和好之后,他這才用篾刀的刀尖挑了一點回來,然后一手摸著墓碑上的掌印,等確定好位置后,握著篾刀的那只手邊輕輕一抖手腕,篾刀刀尖上的泥巴便準確無誤的黏在了掌印的手心正中央處。
弄好這些之后,張哈子便將那根帶著我血的竹簽斜著插了上去。如此一來,竹簽的兩端就分別對準了手掌的指腹和掌心方向。
見到這一幕,我這才知道張哈子要取水干什么,原來是要把竹簽給粘上去。可是我搞不明白的是,那只是一個手掌印而已,插著這么一根竹簽,能有什么用?
張哈子指著竹簽帶血的那端,講,它能把你手指戳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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