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哈子說的我爺爺名字的時候,我就覺得他肯定是因為壓力太大,所以神經(jīng)錯亂了。現(xiàn)在聽到他說要上山尋找復活凌絳的方法,我就更加確定他肯定是瘋了。
我擋住他的去路,講,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竅了,所以才會說出這么荒唐的話來?
他伸手把我推開,繼續(xù)往山上走,一邊走還一邊講,哈挫挫,難道你哈沒發(fā)現(xiàn)邁,這是我們里復活你屋婆娘最近滴一次?
我講,能不能復活凌絳我不曉得,但我曉得現(xiàn)在上去,是我們兩個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我一邊說,一邊用生火手勢在他的肩膀和頭頂扇風,希望能讓他快點清醒過來。否則以他的實力,鐵了心要上山的話,我?guī)缀醪豢赡軘r得住他。
可等我扇完了,張哈子還是保持著繼續(xù)上山的姿態(tài),根本不理會我的勸阻。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確定他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竅。于是我用我那蹩腳的匠術(shù),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結(jié)出心火手印,然后點在張哈子的眉心,希望能喚醒他本性里的一點靈光,從而破解這鬼迷心竅。
可我手指點上他的眉心之后,他除了臉上露出無比鄙夷的神色來,腳下并沒有絲毫的停留。
此時已經(jīng)越過山腰,再這樣下去,我真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詭異在等著我們。
我講,張破虜,你清醒一點兒,我曉得你對復活凌絳也有執(zhí)念,但再往上走,我們兩個都要死到這里了。我死無所謂,但你不能為了復活凌絳,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起了作用,一直在朝上走的張哈子總算是停了下來,然后用那一臉看白癡的神情‘注視’著我,良久之后,才開口對我講,哈挫挫,難道你就沒想過,我們?yōu)槊醋幼卟怀鲞@座山邁?
我講,這不是你講的嗎,我開了三副棺材,那三對子母鬼煞要報復我,所以把我困在這里不讓我出去。
張哈子講,既然是報復你,啷個不把你殺老一了百了?
我講,你也講過,這是它們怕沾因果,給子孫后代造成麻煩。
說完之后,我就想起之前那醬紫色陰人要挖我心臟的事情,于是我接著講,既然它們擔心沾因果,為什么我之前開棺的時候,它們敢挖我的心?那個時候它們不擔心沾因果嗎?
張哈子講,是你要開它們棺材在先,它們自然可以弄死你。
我講,對啊,既然它們之前沒弄死我,這件事都已經(jīng)翻篇了,現(xiàn)在再想要弄死我,不就是要沾因果了?
張哈子講,那把你困在這里難道就不是沾因果老?還是講,把你困到這里,讓你一遍又一遍滴回到山頂,最后讓你在絕望中死去,沾滴因果要比直接搞死你要小?
我搖頭,講,那肯定比直接弄死我沾的因果要大得多。
畢竟這已經(jīng)算是把我給折磨致死了,類似于這些子母鬼煞當初自己的死法,所以說不定我死后,也會變成產(chǎn)生幾十年尸氣都不散的陰人。到時候,我對他們子孫的威脅應(yīng)該更大。
張哈子講,既然是這樣,那它們這些陰人,為么子不選用沾因果更小滴手段弄死你,而是要用這種方式把你困到這座墳山里頭?
我被張哈子的問題給問住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它們要這么做的原因。
張哈子講,原因很簡單,你這次上山來,它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你滴命。
不想要我的命?這怎么可能呢?
要是不想要我的命,為什么不讓我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還一次兩次的把我往山頂上搬?也幸虧是我經(jīng)歷的多了,膽量比一般人要大一點,要是換做其他人,被這么來回折騰幾趟,早就嚇死了。
就在我陷入困惑之際,張哈子講,哈挫挫,你好生想一哈,你這次上山來,那些陰人對你下死手老邁?
聞之后,我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從發(fā)現(xiàn)自己在山頂上,一直到張哈子用篾刀的刀尖戳醒我,我都沒有遇到實實在在的傷害,也就是那個舉著火把找孩子的陰人把我嚇得夠嗆;
然后就是我和張哈子再次分開,我重新回到山頂上,下山的途中被那些歸墟魚組成的尸體撲倒啃食我身體,算是實質(zhì)性的傷害外,其余的都是一直讓我回到山頂,除了足夠嚇人之外,確實沒有對我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