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還有這手段?”
林九千臉上似乎有幾分不解。
他又說。
“不對啊,你再打那個電話試試。”
我打過白先生的電話,從通話記錄里找到那串號碼,立即又撥了過去。
響了幾次,那邊電話才接通了。
還是一個女的接的。
“喂,哪位?”
除了女人的聲音之外,周遭還有其他人的聲音,以及哀樂嗩吶的聲音。
好像那邊真的是葬禮。
“白先生他,現(xiàn)在有空嗎?”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才道。
“白先生去世了,你誰呀?”
女人顯然很生氣。
我只好掛了電話,看向林九千。
如果之前可能是假的,白先生為了逃脫責(zé)任才那么說的,而現(xiàn)在看起來不像,白先生真的死了,對方?jīng)]必要為幾萬塊,再搞個假葬禮。
林九千讓我稍等,他又打了個電話,幾分鐘后,他收起電話,道。
“你說的那個白先生,叫白敬明?”
我不知道那白先生叫什么,但我爸錢包里有他名片。
我記得,我爸的錢包就在屋里床頭柜上,就過去找了出來,里邊的確有名片,拿出來一看,便點頭。
“對,是叫白敬明?!?
林九千接著說。
“他確實死了,昨天出車禍死的,按照時間推測,就是昨天從你家離開之后。”
如果說是他害了我爸媽,他自己怎么也會死于車禍?
巧合嗎?
林九千把那些骨灰,還有那塊黑色的骨頭,用紅紙包好,收起來,道。
“白敬明昨天就已經(jīng)死了,邪骨咱們也找到了,但你爸的情況不容樂觀?!?
“到現(xiàn)在,還有人在暗中施法,要取你爸性命。這說明,真正的兇手,并沒有死。而且,能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連續(xù)斷掉兩根貓兒骨,對方是個高手。”
“榆林縣白家是個風(fēng)水家族,風(fēng)評還算可以,我與他們也有過一些交集,他們一向不用這種邪骨之法,更不會有這種用邪骨的高手。”
此事的確有問題。
我便道。
“可白虎印,我親眼所見,就是那個白先生給的。”
“白虎印是白敬明給的,這沒錯,但是不是他要害你家人,倒也未必?!?
“那個白先生,極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怪不得,我母親一直說,這個白先生在榆林縣很有名,是值得信賴的。
難道真不是白敬明的問題?
“你爸現(xiàn)在邪骨纏身,咱們雖毀掉了白虎印,但是,邪骨咒已經(jīng)下到了你爸的身上,那個兇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繼續(xù)出手害你爸!”
“貓骨護(hù)命之法,有七次護(hù)持的機(jī)會,但是,過了七次,你爸就會沒命,誰都救不了?,F(xiàn)在只剩五次,咱們得想辦法,盡快找到兇手,破了他的法,才能救命?!?
林九千說著走到父親身邊。
他仔細(xì)檢查了一下,父親身上其他的靈骨,微微皺眉。
其他五條貓兒骨上,居然都有程度不同的細(xì)微裂紋。
我問他。
“怎么找兇手?”
林九千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道。
“先把你爸送到醫(yī)院?!?
“你爸媽中的邪骨咒,不是單純的蛇中邪骨咒,這種毒咒極為兇猛,狠辣,是蛇盤身之中的雌雄咒。不過,此咒也有一些弊端,你父母離的越遠(yuǎn),對方施法的威力就越強(qiáng),對你父親的傷害就越強(qiáng)?!?
“相反,兩個人若在一塊兒,雌雄咒因為陰陽調(diào)和的原因,威力會相對減弱一些,這樣,我們或許也會有更多的時間,把兇手找出來!”
這么說,之前我父親離開醫(yī)院,去找林九千,就是他蛇纏身癥狀加重的原因。
隨后林九千開車,將我父親送到了醫(yī)院。
中間我給我媽打了電話,可我媽的電話,卻打不通。
這讓我擔(dān)心起來。
也不知道,我媽現(xiàn)在情況咋樣,畢竟,她也中了蛇盤身邪咒,她可沒有貓兒骨護(h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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