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煞伸手,那一雙漆黑的手一下子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guī)煾缚吹竭@一幕,也是怒了。
他拿著剛才已經(jīng)晃蕩不穩(wěn)的香爐,給重重地扣在了桌子上,毫無疑問,那第四根鬼香也一樣被扣斷了。
沒有這第四根香,黑白雙煞渾身一震,轉(zhuǎn)向了我?guī)煾改沁叀?
“胡國華,你不想送陰了嗎?”
我?guī)煾竸t說。
“你們這種貪婪的死老狗,算不得陰差,也配給陰人送陰?我這些貢品,哪怕是喂村子里的狗,也他娘的不給你們吃!”
說著,我?guī)煾缸ブ且槐P子豬頭肉,一把沖著村子方向,丟了過去。
刀頭雞也一樣,給丟了過去。
還真有野狗過來,把那些豬頭肉和刀頭雞給叼走了。
“你……”
白袍煞看著這一幕,咬牙切齒。
很顯然,師父的行為已經(jīng)讓那黑白雙煞全都怒了。
“胡國華,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信不信,我們把你,也一并拿到下邊,走一遭!”
“你們拿下,試試!”
這時(shí),黑白雙煞的后邊,傳來了這么一道空靈的聲音,恍然間,我居然看到,林青荷已經(jīng)到了黑白雙煞的身后!
糟了!
林青荷她果然還是忍不住了!
身后的聲音讓那黑白雙煞也是一愣。
他們戴著斗笠那腦袋,緩緩地轉(zhuǎn)過去,可身子并沒有動(dòng)。
白袍煞陰沉地問。
“你又是哪來的陰人?”
話還沒有說完,林青荷突然伸手,她那血紅的指甲極為鋒利,左手掐住了黑袍煞的脖子,右手掐住了白袍煞的脖子,指甲全都刺入了它們的脖子里!
她手上一發(fā)力,黑白雙煞支支吾吾,便說不出話來了。
林青荷也沒說別的話。
她只是這么掐住那黑白雙煞的脖子,轉(zhuǎn)身,直接拖著它們,往柳樹林的深處走去。
即便是我?guī)煾负鷩A,也一樣站在原地,驚得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我之前擔(dān)心,林青荷現(xiàn)身之后,會被那黑白雙煞給擊殺了,要那樣的話,她就魂飛魄散了,可現(xiàn)在看來,我這是低估了林青荷。
躲在甕棺里什么都不做,的確不是她的性格。
黑白雙煞被拖走了,我也終于能動(dòng)了,身上也不那么冷了,我站起來,看著林青荷那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咽了口唾沫,我問。
“胡叔,林青荷她……這是要干嘛?”
師父咽了口唾沫,不由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
“等等看,實(shí)在不行的話,咱們再想別的辦法,給她的孩子送陰!”
我認(rèn)為,師父這么說,那肯定是他覺得,林青荷把黑白雙煞拖走,是要把它們給干掉,沒人送陰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遠(yuǎn)遠(yuǎn)的。
我看到林青荷帶著黑白雙煞,穿過柳樹林,走進(jìn)了柳河爬里。
月色下,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我?guī)煾赴櫰鹈碱^來。
“去柳河爬?那個(gè)地方,可是天道不涉之地,陰差是不敢去那地方的,她尸解成鬼,也不能去,一旦去了,怕是就回不來了……”
“她難道是要跟那黑白雙煞,同歸于盡嗎?”
“啊?”
我疑惑了一聲。
可現(xiàn)在想要攔著林青荷,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恐怕,林青荷從那甕棺里出現(xiàn)的時(shí)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gè)決定!
林青荷這是擔(dān)心,我被那黑白雙煞帶走,所以,才這么做的嗎?
看著那個(gè)方向。
我的情緒一下子有些繃不住了,突然間,我拼了命地沖著柳河爬邊上跑去,一路跑到河邊,我沖著林青荷消失的方向大喊。
“林青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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