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婷并未理會那林鴻運。
白天肯定不會有啥問題,師父就讓牙叔給他們送了飯。
我和白剛回到家里,師父沒過多大一會兒,也回來了,見我們都在院里,他皺眉問我。
“十三,你怎么回來了?”
白剛起身,直接過去攬住我?guī)煾傅募绨颍苁谴蟠筮诌值卣f。
“老胡啊,您這徒弟,執(zhí)意要回來,我可攔不住??!”
師父掃了一眼,旁邊放著的那鼓鼓囊囊的大包。
“攔不住嗎?是你看到有商機(jī),才來的吧?”
白剛嘿嘿一笑,似乎真被我?guī)煾附o說中了,但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他只是說。
“依我看,今天晚上商機(jī)無限,我肯定不能錯過!”
師父白了白剛一眼,又說。
“這么說,剛才你和十三,都藏在老縣衙里?”
白剛點頭。
看向我,師父又問。
“都聽到了?”
我也是點頭。
現(xiàn)在這會兒,我的腦海里還回蕩著,當(dāng)時林水堂說的那些話,還有他跪在地上拼了命求我?guī)煾傅哪且荒弧?
師父過去,在石桌旁邊坐了下來,想著什么。
喝了口水,他再問我。
“十三??!”
“你怎么看?”
我知道,他在問我關(guān)于林水堂的事情。
說實話,我心里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師父就換了一個問題問我。
“你想見他嗎?”
我猶豫了一下,但想起我媽的事情,就又堅決地說。
“不想?!?
白剛在旁邊,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他自然不知道,我和林水堂的關(guān)系,所以不會理解這個的。
不過,白剛是個話多的人,連續(xù)幾句話插不上嘴,他見我倆都停了下來,就說。
“林家是個大家族,而且,據(jù)我所知,林水堂是他們那個家族中非常重要的人物?!?
“他一人來到柳樹村,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大半天過去了,后邊,就跟來了一個林素婷,林家的其他人,好像一點兒都沒有察覺,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
我?guī)煾改抗馔蝗灰粍?,看向白剛問?
“你的意思是說,林家人可能已經(jīng)知道林水堂來了柳樹村,而林水堂過來有可能是個局?”
白剛點頭。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可說真的,也的確不排除有這個可能。在我看來,十三跟那林水堂之間,應(yīng)該有些關(guān)系吧?剛才林水堂那般哭訴,又是磕頭又是哀求的,他不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十三現(xiàn)身嗎?”
“自始至終,林家人要針對的,可都是十三啊,要十三真出去見了林水堂,會發(fā)生什么?”
看來,白剛剛才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所以,我忍不住要出去問那林水堂的時候,他才會從后邊緊緊地拉著我,不讓我現(xiàn)身。
一旦我真出去了,可能就上當(dāng)了。
我?guī)煾敢侧帕艘宦暋?
“沒錯,確實有這種可能!”
“林水堂看起來很誠懇,似乎是真的要為了十三,自己去應(yīng)煞。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哪怕到了今天晚上,十三你也不能現(xiàn)身,我也感覺,梅老太太那個人賊精,她怕是在什么地方,盯著我們柳樹村呢!”
仔細(xì)地想了想,師父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又說。
“要這么說的話,今天晚上,我們還不能解開捆尸繩,一旦林水堂是騙人的,他不去應(yīng)煞,到時候,沒有捆尸繩的控制,十三他怕是要兇多吉少!”
白剛卻擺了擺手說。
“老胡,晚上你還是把那條捆尸繩解開吧!”
“為啥?”
“咱們算一下,租用那條捆尸繩,租金只需要兩千??梢悄菞l繩子有損壞,或者直接斷掉了,那賠償金可就不是兩千了,那條繩子哪怕是我給你們算友情價,至少也得,兩萬!”
我頓時懵了,這種時候,白剛居然在算錢?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我突然覺得,白剛看似精明的話里,好像還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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