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不禁提高了警惕,突然間,一只手,悄沒聲兒地從旁邊猛地伸出來,直直朝著他的喉嚨而去,那架勢,就跟餓狼撲食似的,恨不能一下子就把他給撂倒。
趙振國的手就跟閃電似的往懷里一探,一把就掏出了那把駁殼槍。
這把槍本就上了膛,此刻樓梯間里雖然視線受阻,但不影響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舉起了槍。
但是他沒有立刻開槍,因為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他腦子里跟放電影似的,快速琢磨起來:這火著得也太蹊蹺了,前腳剛跟周剛彪那幫人起了沖突,后腳就起了大火,難不成這場火是周剛彪那廝故弄玄虛,故意整出來的幺蛾子?難道他想借著這火的由頭,把自己給弄死在這火海里,好一了百了?
想到這兒,趙振國的眼神變得格外犀利,就像兩把鋒利的刀子,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可惜濃煙下,根本看不清楚那人是誰。
那人趕忙壓低聲音,急赤白臉地喊道:“振國兄弟喲,可別開槍,是我,是我呀!”
這聲音,趙振國隱隱約約覺得耳熟,搭在扳機(jī)上的手指頭不自覺地松了松,可槍還是穩(wěn)穩(wěn)地端在手里,沒敢徹底放下,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那人見趙振國沒再那么劍拔弩張,咧開嘴嘿嘿一笑,笑聲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你小子還挺警覺,得嘞,你哥我這一趟算是白跑咯?!?
他本來只是想跟趙振國開個玩笑的,哪能想到這貨這么警覺,看這架勢,自己不來救他,這小子也不會有多大點事兒。
趙振國這會兒子聽出來了,這不王新文的聲音么?
他又驚又喜又納悶兒,可王新文咋突然冒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