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煞有介事地說,有一回半夜她起來解手,迷迷糊糊地就瞅見趙振國偷偷摸摸地進山,回來的時候還神神秘秘地運出來好些金子,就跟那耗子偷油似的,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
被關(guān)在西屋的老慶,耳朵可靈著呢,劉桂華在外頭說的話,就跟那小錘子似的,一下一下敲在他心坎上。
他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忍不住在心里頭直罵:“哎呀呀,這傻娘們兒,咋恁地實心眼兒喲!咋就被那城里來的領(lǐng)導(dǎo)三兩語就給哄騙了去,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啥話都往外倒!”
老慶急得剛想扯著嗓子開口示警,沖著外頭大喊:“桂華,可別再說了!”
可還沒等他喊出聲,周剛彪帶來的那幾個手下,就跟那惡狼撲食似的,一下子沖過來,一只粗糙的大手“啪”地一下就捂住了老慶的嘴。
那手勁兒大得很,老慶只覺得自己的嘴被捂得嚴嚴實實,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接著老慶就兩眼一黑,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而外頭的劉桂華,壓根兒不知道西屋里發(fā)生的事兒。周剛彪一揮手,他那幾個手下就像趕牲口似的,連推帶搡地把劉桂華弄上了車。
有了劉桂華這個人證,周剛彪就不信辦不了趙振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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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剛彪眼睛緊緊盯著劉桂華,眼瞅著劉桂華磕磕巴巴地支吾了好幾分鐘,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沒吐出半句他想聽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