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二去的,鐘國強才不得不接受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荒唐事實:
敢情這崔大林四和十壓根兒就分不清,所以他壓根兒就沒聽出來錢紅瑞說的到底是四還是十,結(jié)果鬧出了這么個大烏龍。
趙振國也是直咂嘴,覺得這事兒簡直邪乎得沒邊兒了,就跟冥冥之中老天爺在暗中使了把勁兒似的,才整出這么一檔子事兒。
到這會兒,案情差不多算是摸了個七七八八。
可李建業(yè)、錢紅瑞還有崔大林這三個人,就能干出這么驚天動地的大案子?這事兒背后,難道就真沒人給他們撐腰、出謀劃策?
還有這作案時間,那可是選得蹊蹺得很吶!
雖說不出正月都是年,但為啥偏偏挑這個時候下手呢?趁著過年那幾天還有元宵節(jié),豈不是更轟動?
還有那毒酒,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醫(yī)院的化驗結(jié)果明明白白地擺在那兒,毒酒里頭摻了工業(yè)酒精。
可鐘國強把能用上工業(yè)酒精的廠子,像什么紡織廠、化工廠,都已經(jīng)摸了個遍,愣是沒一家廠子報過工業(yè)酒精失竊的事兒,賬面上的工業(yè)酒精數(shù)落也就對的上了。
這就奇了怪了,到底是這些廠子心里有鬼,明明知道咋回事兒卻藏著掖著不敢說,還是有人仗著權(quán)勢,把這事兒給硬生生壓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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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審李建業(yè)那天,鐘國強板著臉,又把那老問題拋了出來:“李建業(yè),你老實交代,到底是受誰指使干的這檔子事兒?你要是能把背后的人供出來,那可就是戴罪立功,說不定還能有條活路?!?
李建業(yè)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似的,笑得前仰后合,連椅子都跟著“嘎吱嘎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