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已經不再是自已的揚州。
聽到這句話,隋帝當即直接站起身來,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凡,質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凡輕笑一聲,隨即道:“你走后,揚州將盡皆淪為宇文化及的掌中之物,甚至要不了多久,驍果衛(wèi)大軍的后勤也會被徹底截斷,到那時,陛下您,又該如何自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隋帝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起來,辯駁道:‘朕知道宇文化及不是很安分,甚至在暗中有些動作,但是如今天下,除了朕,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容得下他宇文化及,他為何要叛朕,為何要反朕?’
隋帝不愿意相信,通時也是不敢相信,因為要是宇文化及真的謀逆,那現(xiàn)在揚州就真的會全部淪陷,最主要的是,此次出征,為了鼓舞軍心,他是御駕親征,蕭后和其子女全部在江都之內。
萬一這是真的,那后果,他都有些不敢想下去。
“當你讓天下民不聊生,戰(zhàn)亂四起的時侯,你就應該知道,這個世道,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大一統(tǒng)的大隋盛世了。”
“天下風云變幻,人心也必然會發(fā)生變化,宇文化及的野心和隱忍,超越你的想象,驍果衛(wèi)將士歸鄉(xiāng)心切之情,也遠遠超出你的預估?!?
“所以,我給你指的這條路,就是你當下唯一的生機,除此之外,你已是窮途末路?!?
林凡并不擔心宇文化及不會按照歷史上記載的那般造反,因為當他解決完這里的事端以后,他會親臨江都。
和隋帝的這場交鋒,在沒有一方徹底達成目的之前,誰也不敢有必勝的把握,人心難測,但他林凡現(xiàn)在的處境,相對于隋帝而,卻是要好的多的多。
有徐世績駐守,只要固守不出,驍果衛(wèi)就不可能拿下滎陽城,至于洛陽王世充,說句心里話,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和瓦崗軍爭鋒。
甚至是被他們占據(jù)的回洛倉,只要林凡想,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奪回來,依靠洛陽城池據(jù)城而守,或許瓦崗軍一時間的確難以破城。
可要是出城與瓦崗軍對決,勝利必然會屬于瓦崗。
這一點,林凡很是自信。
沉默。
良久的沉默。
隋帝靜靜的站在林凡面前,一不發(fā),腦海中卻卻是在飛速的想著所有,權衡利弊。
終于,良久之后,隋帝眼神之中帶著無比的凌冽氣息,看向林凡,沉聲道:“你想怎么讓?”
這一刻,他終于下定了決心,因為林凡說的不論是真是假,他都已經別無退路。
就算是假的,滎陽城堅固無比,難以短時間攻克,而驍果衛(wèi)將士要的不是與瓦崗開戰(zhàn),而是殺回長安與家人團聚,自已要是一意孤行,到時侯恐怕引起兵變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要是真的,那就真的是滅頂之災,要是在這則消息傳來之前,不能拿下洛陽,那他就再無任何翻身的機會。
“既然王世充想要讓我們雙方大戰(zhàn),他好坐收漁利,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以這豫州為棋,演一出大戲。”
“舞臺我給你們搭好了,至于怎么將這場戲唱好,那就是你們的事了?!?
說罷,林凡對著不遠處正焦急的看著此處的徐世績揮揮手,示意讓他過來。
徐世績當即躍馬而來,而另一邊,見徐世績趕往隋帝之處,宇文成都當即就要趕來護駕,卻被裴矩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