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推,甄愛站不穩(wěn),直接往后倒去。溯一怔,趕緊俯身重新去摟她,抓著她的腰往回一帶,她輕飄飄地又撞了回來(lái)。
他低著頭,撞了個(gè)滿懷,而她仰著頭,紅紅的嘴唇稀里糊涂地擦過他的唇角。幾乎是千分之一秒的短暫唇齒觸碰后,兩人的臉頰摩擦出沸騰的高溫,緊緊貼在一起。
溯火速把她從自己身上揪下來(lái)拎著,而她,似乎是酒的后勁完全上來(lái)了,絲毫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黑黑的眼珠烏溜溜地看著他,歪著頭懵懂地問:
“你在想什么?”
溯抿著唇,語(yǔ)氣里難得一見有極輕微的氣急敗壞:“不想說。”
“說啊?!?
“我想把你扔掉!”
甄愛小心翼翼捂住嘴巴,黑眼睛乖乖看著他:“我不說話了。”
溯:“……”
溯客觀地從生理角度分析了一下,雖然家不遠(yuǎn),但這么半摟半抱著她回去,被她軟乎乎的滿是雌性荷爾蒙的身體蹭幾下,絕對(duì)會(huì)在他身上引起一些不良的連鎖反應(yīng)。
剛才不一會(huì)兒的功夫,他懷里滿是她盈盈柔軟的身體,真是水做的,嬌柔又綿軟。
而短暫的擦唇而過后,他的唇角和臉頰上也全都是她馨香的氣味,還有她肌膚上滑嫩細(xì)膩的觸感。
雖然他很清楚這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反應(yīng),但偏偏他天賦異稟,對(duì)任何一種感覺都……過“身體”而不忘。
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gè)小女人的身體陌生又刺激,好幾次在他心底劃過電流。
這些感覺,別說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估計(jì)拿磨刀石都磨不掉。
想了想,決定還是背她回去。
甄愛沒有抗拒地任他背起來(lái),迷迷蒙蒙,似睡非睡。
溯也不知道她還有幾分意識(shí)。走了一半,扭頭看她一眼,她的小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的。
路燈光透過樹影照在她白里透紅的臉上,長(zhǎng)長(zhǎng)的睫毛下一道幽幽的暗影,偏偏臉頰的肌膚被照得幾乎透明,像是一碰就會(huì)碎掉的玻璃。
他淡靜地收回目光,直視前方,卻下意識(shí)地稍稍抬起這邊的肩膀,怕她頭一歪掉下去。沒想力度沒有控制好,肩膀一抬,她腦袋朝里一歪,緊緊貼住了他的臉頰。嘴巴埋在他的脖子上,鼻息呼呼地往他襯衫里邊噴。
真是自作自受……
……
好癢……
溯:==
能不能用個(gè)麻布袋把她套上,像圣誕老人一樣拖回去。
初春的空氣里都是清冽又干凈的味道;夜色微濃,米白的燈光就著樹丫斑駁的影子,在石板人行道上投映下樹梢新芽的輪廓。兩旁的西方建筑里偶爾透出溫暖的光,道路中央時(shí)不時(shí)車輛駛過。
他就這樣安靜而又沉默地背著她,從陸離的各色光線里走過。
她比他想象中的輕很多,167的身高,背在身上似乎只有47kg左右。他眼眸一垂,便落在她的手上。因?yàn)閾е牟弊樱囊滦浔焕先チ艘恍?,露出纖細(xì)的手腕,上面很多道淺淺的傷痕。
他眸光幽暗,眼瞳幾不可察地?cái)科?,?fù)而目視前方,沉穩(wěn)地走著。
脖子上,她緊貼著的嘴唇卻蠕動(dòng)了一下,發(fā)出一絲模糊不清的音:
“哥……”
他望著前方,神色疏淡:“誰(shuí)是你哥?……亂喊……”
她喃喃自語(yǔ):“我好笨。”
他默默微笑:“這倒是。”
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竟然跟一個(gè)迷迷糊糊醉酒的丫頭對(duì)話?沒邏輯!
她難過地嘀咕:“我看不懂你留的密碼?!?
溯的唇角便漸漸安靜下來(lái)。
他微微側(cè)頭,瞥了她一眼,她輕輕蹙著眉心,睫羽輕顫:“你想對(duì)我說什么?我好笨,看不懂?!?
溯收回目光,正視前方:“不僅笨,還固執(zhí)。”
“4407次,還是失敗……對(duì)不起?!彼穆曇粜∪缂?xì)蚊,說出就被風(fēng)吹散了。
可近在耳邊的低語(yǔ),溯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內(nèi)疚與痛苦,更深的是無(wú)力。
他的腳步忽然一頓,因?yàn)?,有淚水滑進(jìn)他的脖子里,冰冰涼涼的。
春夜的涼風(fēng)一吹,透心。
作者有話要說:o(n_n)o謝謝妹紙們,我不難過,我很好,我沒事。@@##$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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