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陰沉的嗓音隱隱從外面?zhèn)鱽恚骸盎袅杳矗俊?

霍凌？

他們怎么突然在談?wù)摶袅瑁?

是工作上的事，還是昨晚我被霍凌欺負(fù)的事被他查到了？

腦袋里還是暈暈乎乎，太陽穴也一跳跳地疼。

我閉上眼睛，沒有再去思考那些。

許是泡在水里太舒服了，再加上腦袋昏沉。

我泡在水里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忽然，我猛地被人一把撈了起來。

新鮮的空氣吸入鼻腔，我頓時不受控制地劇烈咳嗽起來。

賀知州掰著我的肩膀，臉色沉得駭人：“你剛才滑進(jìn)水里，差點(diǎn)淹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想死就直說，不必這么麻煩！”

我不停地咳，肺都快要咳出來。

聽他那樣吼，我這才意識到我的頭發(fā)都是濕的。

他怒氣沖沖地看著我，莫名地氣到了極點(diǎn)，那掰著我肩膀的手都在顫抖。

他沉沉地道：“我就出去了一會，就只出去了一會......我要是沒進(jìn)來，你是不是就......”

我搖著頭，顫抖著身子不知所措。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我抖著聲音，說：“對，對不起......”

他狠狠地盯著我，良久，什么也沒說，只是拿過一旁的浴巾將我裹住。

他將我抱到床上，又拿來吹風(fēng)機(jī)給我吹頭發(fā)，但是他的臉色還是很駭人。

我抱著膝蓋，一動也不敢動。

我不明白，我差點(diǎn)淹死了，他為什么會這樣生氣。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怒氣，他甚至氣得發(fā)抖。

良久，他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jī)，我的頭發(fā)也吹干了。

他靜靜地站在我身旁，忽然沖我問：“你昨晚......是不是在霍凌那？他對你做了什么？”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