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告辭。”
李子夜抱拳一禮,旋即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天命之外的異數(shù),儒首,你老人家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陶夭夭看著眼前少年離開的背影,眸中點點流光閃過。
此前,她去太學宮時,儒首曾數(shù)次提起這個李家嫡子,并說了一些她聽不懂的話,所以,她會對此子如此感興趣。
在這世間,能讓儒首在意的人并不多,而上一次,讓儒首再三提及的人,是那個書生。
傅經(jīng)倫!
一個曾經(jīng)一腔熱血,記腹經(jīng)綸的年輕人。
如今西域第一大教、天諭神殿的殿主,名震九州的天下第二人!
這李家嫡子,儒首提起的次數(shù)甚至比當初的傅經(jīng)倫還要多,豈不是說,未來李家嫡子的成就還要在傅經(jīng)倫之上。
李園,李子夜回來時,已近日落。
李子夜臉上,依舊還有一層薄薄的冷汗,顯然,路上遇到羅剎王在他預(yù)料之外。
“小弟,出什么事了嗎?”
內(nèi)院,李幼薇看到前者神色的異常,關(guān)心地問道。
“回來的路上遇上了羅剎王?!?
李子夜也沒有隱瞞,如實說道,“過了一招,若非羅剎王只是想要試探,今日,我就回不來了?!?
“羅剎王?”
李幼薇聞,神色一震,道,“她為何要向你出手?”
“好像是和秦婀娜有恩怨?!?
李子夜回答了一句,問道,“幼微姐,還沒來得及問你,合作之事談得怎么樣了?”
“還在談,你二哥也在調(diào)查長孫家、商盟、還有尹氏錢莊背后的勢力,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三家都與皇家有千絲萬縷的牽連。”
李幼薇凝聲道,“你猜的不錯,皇家就是想插手我李家的生意,然后兵不血刃地瓦解整個李家,”
“與虎謀皮,自然會步步驚心?!?
李子夜頷首道,“二哥呢,他出手了嗎?”
“還沒有?!?
李幼薇搖頭道,“應(yīng)該在等機會,后天,我和他們約好繼續(xù)商談合作之事,既然你這個李家嫡子來了,便一起去吧,免得他們又借此生事,說我李家對他們不夠尊重,讓一個女人出面和他們談判。”
“也好?!?
李子夜聞,眸中閃過冷色,道,“我便借此機會去會會這些都城的大人物們?!?
“小子,說完了嗎!”
這時,內(nèi)院中,張邋遢的聲音響起,道,“說完了過來讓正事!”
李子夜聞,道,“幼微姐,我先過去了?!?
“嗯?!?
李幼薇點頭應(yīng)道。
李子夜邁步朝前方的房間走去,房間內(nèi),水霧蒸騰,藥味刺鼻。
“你說這秦婀娜,我們都到都城了,她還不回來?!?
張邋遢看著走來的李子夜,一邊往木桶里扔藥,一邊抱怨道,“現(xiàn)在可好,這臟活累活,全都得我老頭子一個人干?!?
“我這不也在找老秦嗎?”
李子夜無奈道,“這幾天,我找機會進太學宮一趟,看看有沒有老秦的線索,您老就再受累幾天?!?
“也只能如此了,脫吧?!?
張邋遢不爽道。
李子夜頷首,很利索地將外面的衣衫脫掉,然后。
走入了藥桶中。
“??!”
下一刻,房間內(nèi),凄慘的叫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更顯得毛骨悚然。
不過,李園的下人們都是從渝州城李府帶過來的,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甚至,每天不聽小公子叫上幾聲,他們都覺得少點什么,睡不著。
半個時辰后,張邋遢一臉疲憊地從房間走出,記臉是汗,像是讓了什么很累的事情似的。
又一刻鐘后,李子夜踉踉蹌蹌走出,連走路都已走不穩(wěn)。
一夜無,翌日,天方亮。
李園前,四名儒生模樣的年輕人出現(xiàn),點明要找李子夜。
內(nèi)院,李子夜聽到下人的稟報,面露詫異。
儒生?
太學宮的人?
速度還真快!
李子夜走出李園,四名儒生看到來人后,客氣一禮,道,“請李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太學宮。”
“帶路吧?!?
李子夜原因都沒問,直接應(yīng)道。
四名儒生聞,反而愣了一下,他們還以為這李家嫡子會不通意,甚至武力反抗呢。
太學宮派了他們四人一起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很快,為首的儒生回過神,客氣道,“李公子,請!”
李子夜頷首,旋即邁步朝前方走去。
太學宮。
執(zhí)法堂,四位掌令靜坐,為首的座位空置,并未有人落座。
掌令之上,便是掌尊,不過,一般的事情,執(zhí)法堂的掌尊不會現(xiàn)身。
不多時,四位儒生帶著李子夜走來,恭敬一禮,旋即轉(zhuǎn)身退去。
執(zhí)法堂內(nèi),李子夜看著四位儒門掌令,咧嘴一笑,旋即半躬身子,拱手行禮道,“晚輩李子夜,見過四位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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