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起,霍西不再跟他交流。
白天她幾乎跟綿綿在一起,夜晚,她避無可避地要面對張崇光……他知道她在生氣,他怕她反感怕刺激到她也不強(qiáng)迫她,只是偶爾他也想抱一抱她,霍西的反應(yīng)都很大,她徹底排斥他的親近。
她望向他的眼神,沒有了一絲溫度。
那目光讓張崇光覺得自己錯了,但是獨(dú)處時他又覺得自己沒有錯,若非如此,霍西怎會還在他身邊。
他萬分期待著這個孩子的出生。
他想,一個小生命的誕生,總會讓女人欣喜的。
次月他們搬了一次家,他帶著霍西跟綿綿到了墨爾本,仍是豪華壯觀的大別墅,配齊了保全人員跟專業(yè)的醫(yī)生。
張崇光似乎打算,就在這里待產(chǎn)。
傍晚,夕陽滿天,黑色的鳥成群向南飛去。
霍西獨(dú)自站在落地窗前,晚風(fēng)吹過拂起她身上的長裙,畫面唯美好看。她身上的裙子包括全部衣食起居,都是張崇光一手安排的,綿綿也是……這里就像是他精心打造的金色牢籠,衣食無缺但讓人窒息。
霍西常常懷念從前的日子。
偶爾她也會想起張崇光,但是她寧可想起那些好的事情,也不愿意想起后來……她有時會想,若是當(dāng)初他找個串串結(jié)婚或者直接跟沈清蓮結(jié)婚,是不是就沒有后面的事情,她也會活得好好的,還是從前那個霍西。
外面響起了小汽車的聲音。
是張崇光帶著綿綿回來了,這陣子帶綿綿去醫(yī)院,他顧忌著霍西的身子沒讓她跟著,體貼得讓人感動。
霍西聽著樓梯間響起腳步聲,片刻,綿綿過來了。
小家伙撲到她懷里。
才半天,小姑娘就想她了。
霍西半蹲下身子,即使心情很糟糕還是溫柔地陪著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綿綿也很懂事兒,她猜出媽媽肚子里有寶寶了,她沒有以前的欣喜但很是顧忌媽媽的身體,說了會兒話就回自己房間寫作業(yè)了。
門關(guān)上,片刻又打開,張崇光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他來到沙發(fā)前面,半蹲在她面前,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腹。
霍西躲開了。
張崇光不以為意,低聲說:今天綿綿去檢查,這邊的醫(yī)生說有希望治好,你別擔(dān)心了!
霍西看著他,終于愿意跟他說一句話:醫(yī)生怎么說
張崇光苦澀一笑:現(xiàn)在除了綿綿的事情,你都漠不關(guān)心是不是就連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想要也不愛她,是嗎
霍西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拒絕交流,張崇光雖失落但總是不想跟她吵,他把醫(yī)生的話復(fù)述了一遍,最后低聲說:我們可能要在這里待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是危險的,隨時能被找到。
但是綿綿的耳朵有一絲希望,張崇光還是不愿意放棄。
霍西手腕垂下,
她安安靜靜地看著那方向,沒有再出聲,張崇光輕聲說:我讓傭人燉了你最愛的鴿蛋,下樓吃一點(diǎn),嗯
自從懷孕,霍西吃得就很少。
并未孕吐,就是沒有胃口,張崇光總是想辦法讓她吃一些。
他說完起身想拉她起來,他的手驀地被她捉住,那柔細(xì)的觸感叫他不敢置信,張崇光身體微僵,良久,他緩緩轉(zhuǎn)身注視她。
一開口,聲音沙啞透了:霍西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主動碰過他了,那瞬間張崇光的眼角都是濕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