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真的被他騷到了。
大白天的,在外面就說這種話,她真心接受不了。
況且,她知道霍允思這些年只有她一個女人,他是怎么能……說出這樣悶騷的話的
安然這會兒,總歸意氣風(fēng)發(fā),便輕哼一聲:你等著吧!
霍允思也不生氣。
他說:太陽落山晚,過來吧,過來我還能教你打兩局。
安然倒也沒再拒絕了。
當(dāng)然,這樣的組局她不可能自己去,帶了秘書坐了公司的車過去。過去時天際已經(jīng)有一絲暮色,但是風(fēng)景仍是頂好的。
傍晚的風(fēng),有絲涼爽。
安然換了套衣服,外面罩了件寬松的外套,到了那兒她將外套除下交給秘書,又接過球桿。
挺意外的,在場人不少,約莫有七八個人。
俱都是霍氏集團的高層。
最讓安然意外的是,里面還有一個老熟人正是辛柏來,安然不明白為什么霍允思明明那樣在意這個人,卻把他一直留著,還提到了經(jīng)理的位置,甚至還帶到這樣的場合來。
不過,以安然現(xiàn)在的修為,她自不會失態(tài)。
如今她跟霍允思雖不是平起平坐,但也算是商務(wù)對手,而辛柏來在這種場合充其量只能給他們霍總撿撿球。
撿的姿態(tài)還要好看!
安然不禁多看一眼辛柏來,辛柏來像是完全不認(rèn)識她一樣,正眼都沒有一個,安然垂了垂目光……霍允思可真會調(diào)教人!
霍允思迎上來。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伸手:安總貴人多忘事!
他裝、安然也裝,伸手一握:抱歉!實在有點兒急事。
霍允思倒也沒有再說什么,給安然簡單介紹了身邊的人,大多都是霍家元老,從霍震東那會兒的老人兒了,年紀(jì)比較大,但事業(yè)心一個比一個強,一把年紀(jì)也不愿意退下來。
安然落落大方,一一握手。
那些老家伙也是看風(fēng)向的,前陣子聽說小霍總跟人分手了,但這會兒又把人帶過來跟他們這幫老東西一起打高爾夫,雖說一口一個安總,但是背后誰知道是不是鉆一個被窩的
有人十分恭維:剛得到消息,安總拿下了許總的投資!呵呵,許恒大那老小子嘴上直爽但是人也是精的很哪,安總這次絕地逢生,不容易不容易啊!
安然淡笑:顧氏開門做生意的,十分歡迎各方人士投資。
霍允思側(cè)頭,春風(fēng)拂面:安總,這位是我們集團業(yè)務(wù)部副經(jīng)理,辛柏來辛副經(jīng)理,說起來你們還算是同鄉(xiāng)呢,今天正好認(rèn)識一下。
安然表情淡淡的。
辛柏來笑的就有些勉強了:安總。
他伸出手,想跟安然來個一笑泯恩仇,但是霍允思睨了一眼,淡淡道:握手就不用了!安總這人,平時矜持得很。
他的無恥,安然早見識到了。
她也不計較。
雖說安然只是顧氏分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霍氏這幫老東西的身家比她要豐厚太多了,但她怎么也是代表一個公司的,能跟霍允思并肩談話。
霍允思不談公事。
他站在碧綠的草坪上,微微側(cè)身,準(zhǔn)備揮桿。
一身雪白,被他穿得極為好看!
輕輕一揮,一桿見洞!
大概是很滿意自己的戰(zhàn)績,霍允思收了桿回頭看安然:安總覺得怎么樣
安然正想恭維兩句,
卻見霍允思望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迷人的微笑,但目光里的意思卻……耐人尋味!
安然臉熱了一下。
這貨明擺著,又在勾引她呢!
好在她修為比從前深了點兒,還能皮厚地夸贊幾句,霍允思跟她你來我往的,就開始教她打,安然學(xué)過一陣兒但是水平一般。
霍允思教得倒是好!
安然覺得今天也算不虛此行了,不過她還是弄不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大費周章地請她過來,難道就只是為了教她打高爾夫
她在洗手間洗手時,出神地想了半天。
安然!
耳邊,響起一道熟悉又久遠(yuǎn)的聲音。
安然身子一僵,緩緩轉(zhuǎn)身,她看見了辛柏來。
洗手間裝修豪華,水晶燈的照射下,辛柏來的面孔憔悴又蒼白,就像是當(dāng)年他生病時的樣子。
安然不禁怔怔出神。
她想起那段,她跟霍允思在公寓的日子,甚至在她的出租屋里他們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你看起來過得很好。
辛柏來苦澀開口:事業(yè)做得好,跟霍總的感情也不錯!安然……真的,上次霍總搶了那個案子我以為你們徹底沒戲了,沒想到還有峰回路轉(zhuǎn)的一天。
安然慢慢將水龍頭關(guān)上。
她盯著那只金色的水龍頭,輕道:這些年了,還是希望我過得不好,是嗎辛柏來,我沒有半分對不起你的地方。
辛柏來的目光,很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