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摟住明珠。
年三十,外面的炮竹聲響徹夜空,煙花將城市染成炫麗的彩色。
只是這一方地方,安安靜靜的。
陸謙擁著太太,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靜靜地靠了許久,明珠低聲說：陸謙,你不用這樣,我沒那么脆弱的！
她微微地笑著：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若是為了那個(gè)而阻止他們在一起,不值得！……我早不像當(dāng)初那么傻了！
可是陸謙愿意她一直傻著。
他大上她許多,給她的時(shí)間真的不多。
承蒙她不棄,他們相伴一生。
陸謙想過,待他百年后,明珠還得被人好好照顧著,陸爍得替他擔(dān)起這個(gè)責(zé)任來,好在兒子,他們養(yǎng)得不錯(cuò)。
他們沒有再說話了！
年三十,每年的最后一天,
過一年又少一年,明珠珍惜跟陸謙在一起的日子。
陸幽從樓下跑上來。
她過來也窩到陸謙的肩頭,軟乎乎地看著他：爸爸,我還想放煙花！
陸謙摸她的小腦袋瓜子：找福伯給你放。
陸幽翹著小嘴：他膽子小又怕冷,鉆被窩了！
陸謙疼孩子,他就披上大衣,還把明珠拉起來：下去看看！
明珠懶得動(dòng)。
但是陸謙還是把她帶下去了。
煙花燃起,四面都是火花,小陸幽開心地蹦著。
陸謙掉頭看著明珠。
她看著仍是年輕,眼里仍有著動(dòng)人的神采,他仿若想起那年他去b市辦事,帶了兩只星黛露去看她,她在財(cái)富廣場那兒跨年。
也是這般,叫人心動(dòng)。
陸謙走到她身邊,把她輕輕地帶到懷里……明珠永遠(yuǎn)是他的小姑娘！
……
陸爍送陸熏回去。
他的車子跟柳大哥一前一后,停到院子里。
車停下,陸熏看著自己家里人下車,也要跟著下去。
陸爍伸手?jǐn)r住了她。
她抬眼,望著他。
陸爍聲音低低的：我們出去走走小熏,我很高興。
陸熏心情也激蕩。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陸爍的媽媽會(huì)這樣輕易接受自己,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讓她不敢相信,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矜持,她小聲說：那晚那樣,不好。
陸爍笑了起來。
他解開安全帶,湊近她,聲音壓得有些低。
不好……我們也早就做過了。
陸熏臉紅,她推著他不讓他靠近。
陸爍低笑,替她解開安全帶,在你這里喝杯茶總行吧！
陸熏拒絕不了,她也不想拒絕。
陸爍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小倆口并肩走進(jìn)別墅。
柳秘書看著一對壁人,臉都要笑爛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當(dāng)初為陸謙養(yǎng)個(gè)孩子,沒有想到這種下去一個(gè)孩子,長大了變成兩個(gè)孩子。
劃算！
柳秘書愜意地坐著,對陸爍說：陪我下個(gè)棋吧！你們年輕人花前月下的功夫多的是呢！
陸爍解開大衣坐下：應(yīng)該的！
柳秘書落下一子,漫不經(jīng)心：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啊
他有問,陸爍必答。
陸熏有些坐不下去了,一會(huì)兒就找了個(gè)理由上樓,柳大嫂笑著說：小熏不好意思呢！
陸爍抬眼,看著樓梯的方向。
柳秘書打他的手：專心點(diǎn)兒！
陸爍笑笑,專心下棋……一直到時(shí)鐘敲了12下,柳秘書才放過他。
陸爍沒打算回家。
他伸了個(gè)懶腰：柳叔,新年快樂。
說完就拿了大衣,款款上樓,好像這兒是他家里一樣。
柳秘書瞪大了眼睛,指著他的方向?qū)μf：這小子是不是太不客氣了,真當(dāng)這里是他家里了
柳太太輕哼：還不是你招來的！
柳秘書不贊同了：分明是小熏招來的！我老頭子有這個(gè)魅力
柳太太噗嗤一笑。
柳秘書擁著太太：行了,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操心,咱們好好過咱們的年！
……
陸爍推門進(jìn)去,陸熏還沒有睡。
她洗了澡,穿著居家服坐在沙發(fā)上盤玩一些小禮物。
一看就是小姑娘的作派。
陸爍把大衣放到沙發(fā)背上,從后面擁住她,薄唇貼到她的下巴細(xì)細(xì)密密地親……
陸熏側(cè)過頭：你還不回去
陸爍挺干脆地說：我今晚住這兒。
陸熏不給他住,催著他回家。
但是她低估了陸爍的厚臉皮,他挺不要臉地說：柳叔留我呢！你說,我跟你睡還是睡沙發(fā)
陸熏看他不像開玩笑。
她咬唇：你睡沙發(fā)。
陸熏輕笑著去吻她的紅唇：你陪我一起睡沙發(fā)。
陸熏說他混蛋。
陸爍很愉悅地笑,他極少極少這樣放松,在他的記憶里為了盡早接父親的擔(dān)子他過早地投入到事業(yè)里,除了學(xué)業(yè)就是事業(yè)。
像這樣抱著小姑娘跨年,真的很少。
他相貌好又挺會(huì)的,陸熏很快就軟化下來,陸爍輕刮她的小臉蛋：我們小熏又添了一歲！哪……紅包！
他從褲袋里摸出一個(gè)紅包,放在她手心。
陸熏小心翼翼地拆,一邊說：什么小熏,我比你大一歲呢！
陸爍但笑不語。
陸熏的手掌心多了一個(gè)精致的金鎖片,特別精致,上面還刻著她跟陸爍的名字。
一生一世一雙人！
陸爍給她戴上,輕喃：這次去b市特意買的！
陸熏很喜歡。
她抬眼看著陸爍,她想問他,他們真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么,是不是有了她他不會(huì)再有旁人了
她雖青澀,但她隱約也知道他們在一起時(shí),陸爍沒有過旁人。
第一次時(shí),彼此都疼。
他出了很多汗……
可是以后呢,他會(huì)不會(huì)有別人
陸熏不敢問,怕索求不到想要的,自己難堪。
陸爍蹭蹭她的小鼻子,笑話她：這么膽??！
陸熏臉蛋微紅。
窗外,柳大哥開始放煙花,那朵金色的香檳升得好高好高,在高處綻放……陸爍跟陸熏接吻,吻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她身體顫抖他才略微松開她。
他舔吻她的紅唇,哄她：小熏,叫哥哥。
陸熏覺得羞恥。
她不肯叫,但是陸爍多的是法子讓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