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
丁橙老公的煤礦,被翻了個底朝天。
4年前的五條人命被大肆披露,而那位財(cái)大氣粗的煤老板直接被拘了起來,面臨的是至少20年的牢獄。
丁橙的天都塌下來了。
她想見陸先生,但是都被柳秘書攔了下來。
柳秘書很是語重心長:丁小姐,我們陸先生是有跟你長久合作的打算的,但是想不到你家先生底子不干凈,所以只能作罷!
丁橙再是遲鈍,也察覺到不尋常。
可是以她的身份地位,是遠(yuǎn)遠(yuǎn)不敢跟陸謙叫板的,她只能求他網(wǎng)開一面。
柳秘書笑得淡定從容。
丁小姐想想自己得罪過什么人
丁橙愣住了。
許久,她才喃喃地說:是溫蔓!
柳秘書并未直接回應(yīng),他只說:陸先生的妹妹早逝,陸先生就將全部的感情傾注在大小姐身上,丁小姐你想想這是什么樣的疼愛丁小姐做事前不打聽清楚,凈做糊涂事兒!
柳秘書說完離開了。
丁橙獨(dú)自坐在茶座,身體整個都垮了!
她的手端起一杯咖啡,雖極力地穩(wěn)住卻又不停顫抖……她不愿意相信,她努力奮斗了多年,仍敗在溫蔓手上。
溫蔓甚至沒有出手,就搞得她狼狽不堪。
不,不行!
她家老周不能倒,哪怕卑微地向溫蔓求情,她也必須保住老周。
丁橙走出茶室時,外面在下雨,原來初秋還有些燥熱的天氣被細(xì)雨澆灌得清涼許多……
別墅,細(xì)雨朦朦。
溫蔓坐在后院的涼亭內(nèi),正在擺弄花瓶。
插的花,都是她親手種的。
傭人過來,低聲開口:太太,有位丁小姐想見見您!
溫蔓輕輕眨眼。
今天的新聞她已經(jīng)看到了,也猜到丁橙會來求她,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快。
她淡淡一笑,說:就說我不在!
傭人點(diǎn)頭離開。
別墅門口,丁橙打著傘,焦急地來回走動。
她求溫蔓是迫不得已。
她想,溫蔓再是絕情她們也是老同學(xué),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上一把也不難,只要她肯低這個頭。
遠(yuǎn)遠(yuǎn)的,傭人撐傘過來了。
丁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太太出門了!您下次再來吧!
丁橙當(dāng)然知道,這是溫蔓的借口。
她分明就在家里面。
丁橙不甘心,她拋下臉面在門口大喊:溫蔓!我知道你在家里面,你憑什么不見我……是,我是對不起你泄露了你的隱私,可是那對你也沒有實(shí)質(zhì)影響不是嗎難道你非得把我弄死才開心
傭人臉色難看:丁小姐,你別為難我們!
太太脾氣好不計(jì)較。要是先生回家,一準(zhǔn)會問罪。
丁橙氣得將雨傘丟掉,扒住黑色雕花大門拼命地晃,嘴里更是不干不凈的:溫蔓,你給我出來!你裝什么死呢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里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追求顧長卿的嗎
你說,這輩子永遠(yuǎn)愛顧長卿!
呵呵,你跟我一樣,愛的只是權(quán)勢!
你不愛霍紹霆,我在你眼里找不出一丁點(diǎn)的愛意!溫蔓,這就是你的報應(yīng),你總是踩著我,報應(yīng)來了。
……
丁橙知道溫蔓不會幫忙,干脆撕破臉。
溫蔓聽見了。
她很平靜地吩咐:讓保安趕她走!
保安拉扒著丁橙,把她轟走時,丁橙在雨里像是潑婦般耍無賴,那些難聽話不停地從她的嘴里說出來。
繼續(xù)維持吧!
溫蔓,你失去了做女人的快樂。
我想你就是跟顧長卿做,也比跟霍紹霆在一起有感覺吧
……
一輛金色賓利,緩緩駛近。
車窗降下一半。
丁橙的話,霍紹霆聽得清清楚楚。
他英挺面容,沒有一絲表情。
丁橙掉頭看見他。
她撲上去拍著車門,雨水不停地往她的嘴里灌,她拼命地說:霍律師,我求求你幫幫我!您讓溫蔓放過我家老周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給你做。
她自持有些姿色,想要男人憐愛。
她覺得眼前男人,在婚姻中得不到滿足,而她能讓他快樂。
金色歐陸停下。
前面的刮雨器,不停左右搖擺。
霍紹霆坐在車內(nèi),身上是名貴的西裝,他低頭點(diǎn)香煙時說不出的冷貴。
丁橙知道自己很賤。
她最愛的是顧長卿,她還跟過很多男人,可是當(dāng)一個干干凈凈從未跟其他女人有染的男人出現(xiàn),她還是向往的。
她嫉妒溫蔓。
霍紹霆輕輕吐出煙圈,側(cè)頭看著丁橙,那一眼足以讓女人腿軟。
丁橙喃喃開口:幫幫我!
霍紹霆語氣涼?。耗阏煞虺鍪?從頭到尾都是我的意思!丁小姐,我不是顧長卿,我從來不收垃圾!
就丁橙這樣兒的,他覺得臟透了。
霍紹霆將香煙熄掉。
他又對保安開口:杵在這里干什么把她拉開,別擋著我的路。
丁橙微愣。
霍紹霆車子緩緩啟動,經(jīng)過她時,他忽然又停下。
車內(nèi),他的側(cè)臉英挺好看,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情:我很在意溫蔓!如果丁小姐再想不開讓她不高興,那我也不介意毀掉丁小姐最在意的東西。
丁橙最在意的是顧長卿。
她對他,又愛又恨!
如果顧長卿落魄,他想,這才是丁橙最受不了的。
車窗升起。
那個冷貴的男人,緩緩開車進(jìn)了別墅,他可能會安慰溫蔓。
丁橙受不了地大叫。
明明是她倒霉,為什么全世界都要去安慰溫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