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委婉地提醒。
是挺熱的,文胸都汗?jié)窳恕?
宋玉蓮笑著說道。
她在他面前,倒是沒有太扭捏。
陳陽心里一蕩,瞇著眼睛,看著她的背影。
他不知道宋玉蓮是什么個想法,要說勾引他吧,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大多數(shù)時候,她還是很有書記威嚴的,能讓他能感受到距離。
可要說想和他劃清界限,她又時不時的,撩他兩句。
還真應了那句話,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晚上吃飯的時候,牛有福因為有心事,硬是拉著陳陽,多喝了兩杯。
牛哥,我給你交個底,不管李萍的案子有多難,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要是查不明白,老子這個副所長不當了!陳陽喝不少酒,拍著桌子說道。
兄弟,夠義氣,咱們再走一個!牛有福喝醉了,直接和陳陽稱兄道弟起來。
兩個女人勸了兩句,見實在勸不住,也就任由他們在那喝。
酒足飯飽,兩個男人都有了七分醉意,并肩坐在門口臺階上抽煙。
兄弟啊,哥哥心里苦,還找不到人說。
牛有福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拼命抽著煙。
男人嘛,要養(yǎng)家糊口,哪有不苦的陳陽不以為然。
你不懂,我身體有殘疾,當不成男人,媳婦兒跟著我守活寡,就連隔壁的老婆子,都欺負上門。
牛有福把煙一丟,捂著臉哭了。
這人,喝多了嘴上也沒個把門。
李桃看見這一幕,滿臉不好意思,想要過來把牛有福拉走,卻被宋玉蓮一把拉住。
男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咱們別管。
她說道。
陳陽同情地看了牛有福一眼,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說道:牛哥,男人的功業(yè),不在下半身,三寶太監(jiān)還能青史留名呢,幾把大點兒事兒,沒必要哭哭唧唧。
我委屈啊,你不知道,在咱們這地方,要是家里沒個后,有多么遭人下賤。
牛有福哽咽著說道。
這些話,他平時是真的沒人說,也就是遇見了陳陽,才能吐吐苦水。
實在不行,領養(yǎng)一個嘛。
陳陽也不太會安慰人。
領養(yǎng)的,終究沒血緣關系,不一樣。
牛有福語氣諾諾。
他這么說,陳陽就不知道該怎么勸了,只能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安慰。
把心里的苦水倒出來,牛有福舒服多了,坐了一會兒,搖搖晃晃地上樓。
不好意思啊,讓你看笑話了。
李桃紅著臉,走過來說道。
笑話啥呀,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陳陽一點兒都沒看笑話的意思。
那野生甲魚,帶來的燥熱,還沒消退,他這會兒睡不著,還想在外面坐一會兒,吹吹夜風。
晚上風涼,你也早點睡吧。
李桃還想說點什么,但終究嘆了口氣,轉身上樓。
宋玉蓮逛了一下午,有些累了,也沒管陳陽,上樓回房間睡覺去了。
陳陽一個人在下面,坐了個差不多半個小時,又抽了兩根煙,這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搖晃著膀子上樓。
路過李桃兩口子的臥室,他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兩口子好像爭論的有些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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