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舟的表情沉穩(wěn)冷冽:這個結(jié)果對江花同而是最好的。
棠妙心愣了一下,仔細(xì)一想似乎確實如此。
江花同被送進(jìn)庵中,就表示她在江府再次失了寵。
如此一來,那些皇子們就不會再去打她的主意。
只是棠妙心就算明白這個道理,心里依舊替江花同不平:花同又沒有錯,為什么讓她承擔(dān)后果
寧孤舟淡聲道:她唯一的錯處就是,她是江相的女兒。
棠妙心一臉的不開心:所以投胎真的是個技術(shù)活!
做江相的女兒看著風(fēng)光,其實是件倒霉透頂?shù)氖隆?
寧孤舟的眸光淺淡:投胎為大燕皇族也同樣倒霉。
棠妙心單手撐著下巴,其實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寧孤舟好像比江花同還要倒霉。
而她的身世也是曲折的一難盡,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不愛她,而是中間夾了太多的事。
她心里的那點不平也就散了:花同從小在庵中長大,她現(xiàn)在重回庵中,那里至少清靜些。
江府做事十分果斷,在拒了六皇子婚事的第二天,就把江花同往庵中送。
棠妙心得到消息后把江府的馬車攔了下來。
負(fù)責(zé)送江花同的婆子那天見識過棠妙心的鬧事的本領(lǐng),她要不讓棠妙心如愿,只怕棠妙心會把所有人折騰殘。
那婆子十分恭敬地道:秀峰庵離這京城不算近,天黑前若是趕不到的話,六小姐就要露宿荒野了。
棠妙心覺得那婆子倒是個聰明的,丟給她一錠碎銀子: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婆子拿了銀子就退了下去。
棠妙心拉著簾子,沖江花同微笑:一起喝杯茶唄!
江花同看到她也微笑,提著裙子就跳下了馬車。
旁邊有間茶樓,棠妙心拉著江花同進(jìn)了間雅室,讓莫離守在外頭,不讓人靠近。
才進(jìn)去,江花同就拉著棠妙心的手雙眼通紅:妙心,這一次多虧有你。
如此大恩,我如今沒有能力報答,只說感謝的話終究太過淺薄。
往后若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傾力相助。
棠妙心看著她,見她比起上次相見瘦了不少,眼窩都微微陷了下去,只是那雙眼睛卻比之前更加沉穩(wěn)堅強(qiáng)。
棠妙心伸手抱了抱她,溫聲道:朋友之間,說這些就太過見外。
這事你也不用謝我,我只是開了個頭,后面的事情都是別人做的。
江花同聽到她這個說法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原本積在眼里的淚水反倒因為這一笑而溢了出來。
六皇子的事情,哪怕她被幽居在江府也聽婢女們說起過。
她知道棠妙心行事不拘一格,如今這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實在是太過解氣。
她輕笑道:怕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這樣的法子。
棠妙心哈哈一笑:這真不算什么,也是他占了身份的便宜,否則我還有更多惡心他的法子。
江花同眼里的笑意漾開,她這一生也算孤苦,在遇到棠妙心之前一個朋友都沒有。
對于友誼,在江花同的心里,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知。
棠妙心能這樣幫她,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這冰冷的人世間,對她而,因為有了棠妙心,似乎才有一絲溫暖。
她輕聲道:這一次離開江府去庵里生活,是我自己要求的。
棠妙心有些不解地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