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米還有一點,等會我去找胡叔買,現(xiàn)在去鎮(zhèn)上不太方便,外面的雪很厚,不好走,自行車也騎不了?!?
陸野三兩下把林綿綿剩下的粥全部喝完,綠豆糕也消滅完,漱了口,也不去洗碗,而是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
“下個月就過年了,天氣也越來越冷,我們多準備點肉菜米油在家吧?!?
林綿綿像只八爪魚,緊緊抱著男人取暖,微涼的臉頰貼在他的頸部上,鼻尖蹭蹭滑嫩的肌膚,突然說了句什么。
男人的臉瞬間紅了,耳根子也泛著紅艷艷的羞意。
他垂眸注視著女人,腦海中忍不住開始回憶她昨晚加快的呼吸,還有她胸口起伏的頻率,那是一副只靠視覺就能讓人血液沸騰的光景。
陸野閉了閉眼,喉結滾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昨晚的運動讓陸野感受到了另一番天地的奧妙,甚至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
兩人親親密密地抱了一會兒,胡嬸突然帶著銀銀和哼哼來了。
林綿綿給他們泡了姜茶暖身,又把中午剩的綠豆糕拿出來給兩個小孩子吃。
“嬸子你也吃,等會再帶幾個回去給胡叔?!?
“不用,你們留著吃,我想吃,再讓你胡叔做,對了,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你想不想買牛肉?”
胡嬸說到一半,聲音降低很多,她看了看門口,又低聲說:“你胡叔有個朋友,偷偷養(yǎng)了野牛,昨晚有兩只小野牛不小心摔死了,問我們要不要?!?
胡叔的這個朋友是附近村民,不過以前祖祖輩輩都是住在深山里的獵戶,這里的深山基本沒人敢進去,除了部隊的人。
胡叔的朋友膽子大,偷偷在山里養(yǎng)了野牛,每年就靠這些野牛換點錢,家里七八個孩子也靠這個,撐過了饑荒。
“你要是想要,晚上就讓陸野和你胡叔去山上背回來,他的牛都綁在深山里養(yǎng),這事可不能和別人說,否則害了人家。”
“胡叔是咋認識這樣的朋友?”
林綿綿聽到有人在深山里養(yǎng)牛,心里十分的佩服,好奇,同時又覺得心酸,這世道活著吃飽飯實在是太難了。
“還不是窮鬧的,銀銀生病那段時間家里沒錢,我那個婆婆把著錢,你胡叔想掙錢,就去深山里找草藥,巧好救了人家,陰差陽錯兩人成了朋友……”
林綿綿點頭:“原來如此,嬸子,胡叔幾點出發(fā)?我好讓陸野準備一下,而且他的牛怎么賣?”
胡嬸把林綿綿和陸野都當成自家人,直說:“他賣給別人比較貴,九毛一斤不要票,但是給你胡叔是六毛一斤,比外面的豬肉便宜,也不要票,但是……”
“你家里有什么多余的糖票給他幾張,他家里孩子多,私底下又不缺錢,經常找人換糖票買糖給孩子吃,你頭一次去,給幾張票意思意思,做個朋友。”
胡嬸的意思林綿綿懂,做個朋友,下次有什么,人家會頭一個喊你,下次再買人家也會優(yōu)惠給你。
和胡嬸商量完時間出發(fā)后,林綿綿給銀銀做了針灸,胡嬸趕著回去通知胡叔帶陸野一起,便把銀銀留下。
林綿綿給銀銀針灸完,又再次細細把脈,檢查身體,思考了一下,打算去醫(yī)務室給銀銀抓幾副藥。
陸野二話不說要跟著去,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大木板,綁上繩,走到雪厚的地方時,也不讓她和銀銀走,就坐在木板上,他在前面拉。
男人的力氣大,拉著林綿綿和銀銀也不累,輕輕松松就把人拉到了醫(yī)務室的門口,全程她和銀銀都在笑。
陸野看著和林綿綿笑得格外開心的銀銀,心里第一次冒出了想要一個女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