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進去的前一秒,少年將脖子上的玉墜扔給她:“我叫聞斯珩,你呢?”
陳素月拿著玉墜愣住,好半晌才喊著:“我叫……”
“你個死丫頭,你真是讓我們好找啊!”
陳素月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母親江英逮住,擰著耳朵狠狠地旋轉。
“你爸罵你兩句怎么了,那還不是為了你好,你怎么能大暴雨天的離家出走,你要是出點什么事怎么辦啊,你讓媽怎么辦啊。”
陳素月將玉墜塞進口袋里,用力抓江英的手讓她減輕力道。
“媽,痛,我錯了,你松手!”
回去后,陳素月發(fā)了高燒,燒得一塌糊涂,陳廣山罵她活該,讓她自生自滅。
江英不敢忤逆陳廣山送她去醫(yī)院,只能將退燒藥給兩個姐姐,讓姐姐拿給她吃,能不能熬過去,全看她的命。
好在她命挺好的。
但大病一場,她也忘了一些事。
比如那少年的名字,她怎么都想不起來。
直到此時,曾經遺忘的記憶才盡數歸攏。
“你就是當初那個弟弟……”
這算是緣分嗎,原來他們多年前,就曾以最狼狽的樣子相遇過。
聞斯珩面色刷拉黑了,糾正道:“是哥哥,我比你大!”
“好好好,你老,我認。”
聞斯珩:……真是欠扁!
“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陳素月低頭,嘟囔著:“被我媽抓回去了,那你呢,怎么沒來找過我,小沒良心的,我好歹救了你一命?!?
說罷,她捂嘴,解釋道:“不是,我……”
“我爸媽那個時候都去世了,我不但要學習管理經驗公司,我還要分心去規(guī)避隨時可能會射來的暗箭。
抱歉,實在沒分出神去找你,相反的,我若是找你,你大概率會被我牽連,所以沒找。
后來就是忘了,但我不是故意的?!?
聞斯珩一本正經地解釋著,陳素月噗呲笑了:“那你現在怎么突然想起?”
“因為夢境,陳素月,我做了個夢……”
陳素月面色凝重起來:“我也做了個夢。”
兩人互相說了夢境中的事,都覺得很神奇。
還聊起五年前那次意外,只能說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巧合得像是人為安排的一樣。
可陳家在京城連三流世家都算不上,和聞家毫無交集。
誰會這般算計呢?
“也許真的只是巧合,陳素月,我們挺有緣。”
就連聞斯珩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變得更溫和,平易近人,而不是像以前那般疏離,客套。
他釋放善意,陳素月也在無形之中放松下來,兩人第一次聊得那么暢快。
突然掃了眼時間,發(fā)現都快十點了。
兩人這才結束聊天,陳素月回去洗澡陪陳鬧休息。
陳鬧窩在媽媽的懷里,嘿嘿笑著
“媽媽,爸爸和我們一起去河市嗎?”
“一起的,爸爸說要去看看我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會不會覺得她沒照顧好孩子。
他若是嫌棄貶低的話,她大概率要生氣,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也要盡數消失了。
“好惹,我們一家三口,第二次出游?!?
周五,聞斯珩早早處理好公司事宜,就開車回鳳棲梧接陳素月。
“從京城過去也就個把小時,現在去到那也才五點多,晚上我們還能在外邊逛逛,然后吃個飯?!?
他看向陳素月,聲音淺淡磁性:“就去你以前嘗帶鬧鬧去的店吃飯,行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