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斐不語,抿唇。
“接下來他應(yīng)當(dāng)會更重視你,聽聞太子知道皇帝遇刺一事,也已經(jīng)在往回趕了,屆時你傷好了,只怕會與他,有很大的矛盾?!?
“無妨?!?
他搖了搖頭,忽然朝我伸手:“胸口疼。”
我一愣,對上那雙滿是水汽的委屈眼眸,一下子軟了心腸。
“唉。”
我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靜靜陪伴著他。
慕容斐的身體好,恢復(fù)起來,也要比常人快些,本來說起碼得一個月才能正常坐臥,但他半個多月就能下床了。
不過皇帝給他留了很長的假期,他這段時間都可以不去早朝,就在屋中好好修養(yǎng)。
漸漸的,他開始接受一些官員的探望。
這日來的人,是徐慕。
不久前,我還和徐慕見過面。
那時慕容斐還未蘇醒,而宋時淵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他,明里暗里暗示他的靠山即將命喪黃泉。
我讓徐慕順著宋時淵的意思往下走,等到慕容斐醒后,再來與我們匯報。
“他這段時間愈發(fā)頻繁與我示好,不時也會來找我聊天?!?
徐慕擰著眉,他不喜歡宋時淵,但也不得不忍耐此人。
“雖然現(xiàn)下還沒有什么動作,但我仍然能夠時不時接到暗示,自打殿下醒來后,就更加賣力的想要拉攏我,想讓我和他一樣針對二位?!?
我摸了摸下巴:“意思是,他目前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進(jìn)展和舉動。”
徐慕點頭。
“好,那你且先繼續(xù)與他周旋,最好表現(xiàn)出一副最近不被我們理睬,與我們關(guān)系淡化的模樣?!?
徐慕領(lǐng)命,很快離開。
我思來想去好半天,最后只能嘆口氣。
“你都受傷了還不得安生?!?
慕容斐卻只是淺笑,牽過我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按壓著。
“這么擔(dān)心我嗎?”
我沒說話,只覺得他這人自打受傷醒來之后,說話都直白了許多。
“今日想去煙雨閣看看?!?
我皺眉。
這句話他提了將近五日了,雖然他現(xiàn)在能正常行走了,但我還是擔(dān)心。
畢竟先前差點命喪黃泉,一把匕首深深扎進(jìn)胸口,要想完全愈合,還是困難。
“不行?!?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這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去煙雨閣,長林和你的那些姑娘們知道消息之后,只怕會干著急,更何況我現(xiàn)在也能走了,就讓我去吧?!?
我猶豫起來:“可是,我怕你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又裂開,況且實在不行,我也可以自己去,告訴他們你沒什么大事了,不用擔(dān)心……”
“他們會相信嗎?”他晃了晃我的手,“莫不是會以為只是你想讓他們安心隨便扯謊罷?!?
我眼神飄蕩,就是不太愿意答應(yīng)他。
“好嗎?我整日待在這府里已經(jīng)夠可憐無聊了,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邊,估計我都要苦悶致死了?!?
他語氣里帶著委屈,不時捏捏我的手。
我看向他,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這人好像在撒嬌。
最終的結(jié)果是,我和慕容斐一塊兒上了馬車。
我刻意讓車夫走得慢一些,誰知到了半路,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我探頭去看,看見車夫為難的神色,還有攔在半途中,張開雙臂的一個女子。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