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的是,接下來幾日沒再有暗殺的事情發(fā)生了。
但朝堂紛爭卻一觸即發(fā)。
嶺南任職的幾位新官員此時聯(lián)名寫了一本奏折,連夜送到了君主手里。
一連幾日,皇帝都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情,
可轉(zhuǎn)運處送來的信件滿紙心酸。
許多都是嶺南百姓送進來的,他們自發(fā)寫了很多信件,就希望居于高位的人,或者京城中的其他臣子能夠注意到他們。
慕容斐注意到了。
“眾愛卿還有何事要議?”
慕容斐大步走出,我站在父親身側(cè),目光緊緊盯著他那聲玄青色衣衫。
“啟稟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與父親商議?!?
“說罷。”
“這些,”他從袖中取出那些信件,遞給御前公公,“都是嶺南百姓寫入京中的信?!?
公公只是掃了一眼,眉頭便緊鎖,趕緊往上遞給皇帝。
皇帝一手捏著信,一手握著龍椅,越看,神色越是可怖,握著龍椅的指節(jié)發(fā)白,手里的信件也被他翻得嘩嘩作響。
滿朝文武沒有人不知道嶺南百姓的心聲,只是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因為他們知道提起這件事的結(jié)局會是怎樣的。
“兒臣親歷嶺南水患,知曉其中困苦,更是明白百姓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當中?!?
他弓著背,但在我眼里,卻挺拔如松。
“不少百姓流離失所,又因著水患染上不少病癥,總是治理還了水患,可百姓仍是難以展開新生活?!?
“父皇,嶺南的百姓都在等著朝堂的救濟,若是不給他們撥款,嶺南往后十年發(fā)展,都會落后于中原,百姓困苦,民不聊生。”
他句句鏗鏘,砸在大殿當中也是擲地有聲。
皇帝那雙濃厚的黑眉豎起,額間皺起片片溝壑,面上肅然不可侵犯。
“是朕不想嗎?”他將信件往公公懷里一塞,冷哼一聲,“如今國庫虧空,百姓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怎么你作為皇子,臉這個都不知道嗎?還提議撥款,朝堂根本無款可撥?!?
的確,上次為了修筑水壩建造水渠,用了我和慕容斐不少銀子。
后來抓了一批貪官,結(jié)算了他們的田產(chǎn)和貪污,這才補上了我和慕容斐提前填補上去的錢。
只是除此之外,竟過沒留下一分錢給國庫。
要想重建家園,談何容易,對于帝王來說,的確是個難事。
不過……
我朝外走去,避開父親朝我拉過來的手:“啟稟陛下,臣有一技?!?
“英武將軍?”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頷首,“你說來聽聽?!?
“既然國庫虧空,那我們便捐款?!?
皇帝朝我斜過身子,追問:“怎么捐,誰來捐?”
“自然是我大齊的滿朝文武,”我笑了笑,“官員本就是為了百姓而生,如今百姓有苦,國庫虧空,那便讓諸位官員捐款,這樣也可了卻了陛下心頭一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