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是來喝東西的。”
姜舒緹自討了個(gè)沒趣,又不能在鐘半煙面前說什么,只好尷尬地站在一旁。
“你怎么在屋里還一直戴口罩?”鐘半煙又問。
“我的臉受傷了?!苯婢煷鬼f,“被人害的?!?
她有意沒說兇手是誰,果然,鐘半煙的目光落到了溫清離身上。
溫清離本來想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畢竟鐘半煙并不喜歡她。
但是姜舒緹偏偏要搞事情。
她懶得跟姜舒緹吵架,但并不代表默認(rèn)別人把臟水往自己身上潑。
“嗯,被姜小姐的助理害的?!睖厍咫x說。
“是嗎?讓我看看你的臉?!辩姲霟熣f。
“挺嚇人的,伯母您別被嚇到了?!?
姜舒緹說著,摘下了臉上的口罩。
看了她的臉,鐘半煙“嘖”了一聲,說:“這臉確實(shí)受傷不輕,看醫(yī)生了嗎?”
“已經(jīng)看過了,醫(yī)生說過幾天就會(huì)恢復(fù)?!?
“那就好,你是靠臉吃飯的,臉毀了可不行?!?
姜舒緹愣了一下。
這話聽著是關(guān)心她,可,怎么就那么別扭呢?
她是很看重自己的臉,可是鐘半煙說她靠臉吃飯……不就是在說她是一個(gè)空有美貌的花瓶嗎?
“我那邊有挺好用的養(yǎng)顏霜,到時(shí)候讓人送給你?!辩姲霟熡终f。
一聽到這話,姜舒緹頓時(shí)又喜上眉梢。
“謝謝伯母!”
說完之后,她還得意地看了溫清離一眼。
然而她沒想到,鐘半煙又對溫清離說:“溫秘書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嗎?”
溫清離嚇了一跳。
今天是怎么回事,鐘半煙竟然會(huì)關(guān)心她?
“還好?!睖厍咫x說。
“阿堯那孩子,一工作起來就什么不顧了,你作為他的首席秘書肯定很辛苦吧?如果太累了,就來找我,我?guī)湍憬逃?xùn)他?!?
這樣說著的時(shí)候,鐘半煙面上掛著慈愛的笑容。
就仿佛她真的是關(guān)心晚輩的長輩。
溫清離看著她的樣子,隱隱明白了什么。
不過她面上并未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笑著說:“我知道了,多謝夫人?!?
鐘半煙故意在她們兩人面前這樣,只不過是想讓她和姜舒緹鷸蚌相爭罷了。
到時(shí)候,鐘半煙想讓顧霆堯娶的女人,就是得利者。
只可惜啊,姜舒緹看不出來,還在狠狠地瞪著她。
不過,溫清離也并不想跟姜舒緹爭什么。
她只想好好工作到過年。
想了想,溫清離起身,說:“夫人,公司里還有點(diǎn)事,既然您和姜小姐在這兒,那我就先走了?!?
雖然顧霆堯說不讓她走,但是,他母親都來了,應(yīng)該,就用不到她了吧?
“嗯,去吧?!辩姲霟煵⑽醋钄r。
溫清離離開之后,姜舒緹又往鐘半煙面前湊,試圖跟她套近乎。
然而鐘半煙卻仿佛變了一個(gè)人一般,連句話都不跟她說,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jī)。
姜舒緹心里氣悶,卻又不敢說出來。_k